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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有個小警察說：&ldo;所長，那咱們這案子，算自殺?&rdo;

石警官問：&ldo;屍檢怎麼說?&rdo;

警察回答說：&ldo;屍檢看不出問題來。&rdo;

石警官嘆了口氣：&ldo;按照程式來說呢。確實應該算自殺，但是我總覺得事情有點不正常。&rdo;

石警官在身邊掏了掏。遞給我一個資料夾：&ldo;你看看。&rdo;

我開啟一看，發現裡面有幾頁列印紙。每一頁列印紙，就是一個死去的老頭，一共有八個，全是在河水中溺死的。

石警官嘆了口氣：&ldo;看到沒有?死因一模一樣，這已經是第九個了。&rdo;以醫斤才。

旁邊的小警察說：&ldo;所長，你老人家就是太關心人民群眾了，不願意讓他們受一點委屈。其實咱們市這麼多人，老年人腦筋又固執，有七八個在河邊自殺的，也算正常。&rdo;

石警官笑了一聲：&ldo;小夥子，當年我要是有你這麼甜的嘴，還至於到了這歲數，才混到所長的位置上嗎?&rdo;

那小警察馬上搖頭：&ldo;您老人家還年輕著呢。這個歲數做到所長的位置，算是年輕有為了。&rdo;

石警官笑了笑：&ldo;你才是年輕有為啊。將來你的成就肯定比我高。&rdo;

說話的工夫，警車已經開到河邊了。

我們從車上下來，發現這裡已經拉起來了警戒線。

樹蔭下有幾個警察，圍著一具屍體。那屍體被水泡的發白，全身濕漉漉的，分明是昨天的老頭。

我張望了一下，發現李老道和姚東也來了。

我奇怪的看著他們兩個：&ldo;怎麼到哪裡都有你們?&rdo;

李老道苦笑了一聲：&ldo;是石警官讓我來的，看看這裡有沒有古怪。&rdo;

石警官在旁邊說：&ldo;是啊，這個地方一臉淹死了七八個人。是不是有水鬼找替身之類的?&rdo;

我聽石警官提了這一句，馬上點了點頭，心想，這種可能太大了。

李老道倒背著手，沿著岸邊看了一會，對我們說：&ldo;水鬼找替身，也有可能，不過白天看不出來。等到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咱們再好好看看吧。&rdo;

石警官點頭答應了。

我看見在老頭的屍體旁邊，坐著兩個男人。一老一少，老一點的五十來歲，小一點的，二三十歲。

石警官指著他們兩個說：&ldo;這是老頭的兒子和孫子。兒子叫何貴。孫子叫何嘉。&rdo;

我們都嗯了一聲。我心想：&ldo;昨天晚上，老頭好像自稱何守金，看他的家境，好像也不錯，而且子孫滿堂，有什麼想不開的，要跳河呢?&rdo;

石警官蹲下身子，對何貴說：&ldo;我們初步判斷，老爺子是自殺的。&rdo;

何貴一臉悲痛的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有說。

石警官又問：&ldo;不過，我不想馬馬馬虎虎的結案，所以再問你們一句，老爺子活著的時候，有自殺的念頭嗎?&rdo;

何嘉點了點頭：&ldo;有。最近他總是嘟囔：活膩了，活膩了。活著有什麼意思?死了也沒有什麼可怕的。&rdo;

石警官奇怪的說：&ldo;他為什麼這麼想，有什麼原因嗎?&rdo;

何嘉搖了搖頭：&ldo;我們家家庭和睦，一切都好得很。我們也不知道他這是為什麼。開始的時候，我們以為是抑鬱症，所以帶他去醫院看了兩次，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沒想到……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