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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這樣的事已不是第一次。

打下一個電話之前，西蒙斯副主教停了一會兒進行思考。他可以給倫敦的飛機場打電話。那無疑會花些時間。也許有條捷徑。他撥了韋斯加頓博士的電話，韋斯加頓博士是個博學的希伯萊語學者，他幾乎肯定參加了那個會議。

韋斯加頓博士正好在家。一聽到是誰在跟他說話，他就沒完沒了地羅嗦起來，幾乎都是對在琉森會議上宣讀的兩篇論文的貶抑性評論。

&ldo;很站不住腳，那個叫做霍加洛夫的傢伙，&rdo;他說，&ldo;很站不住腳。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混上來的！這傢伙根本不是個做學問的。你知道他是怎麼說的嗎？&rdo;

副主教嘆口氣，不得不跟他來果斷的。否則，晚上剩下的時間很可能就會用於聆聽對琉森會議上的傢伙學者進行的批評了。有點勉強地，韋斯加頓博士被迫注意更加個人化的問題。

&ldo;彭尼神父？&rdo;他說，&ldo;彭尼神父？他應該去那兒的。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在那兒。說他會去的。一星期之前我在&l;雅典娜神廟&r;見到他時這樣告訴我的。&rdo;

&ldo;你是說，他根本就沒參加會議？&rdo;

&ldo;我正是這個意思。他應該到那兒去的。&rdo;

&ldo;你知道他為什麼沒在那兒嗎？他捎去什麼解釋嗎？&rdo;

&ldo;我怎麼會知道？他肯定說過要去那兒。對了，我想起來了，他是應該去的，有幾個人還對他的缺席發表看法，以為他可能得了傷寒什麼的。非常危險的天氣。&rdo;他正打算回到他對傢伙學者的批評，可是西蒙斯副主教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他得到了一個事實，但這個事實頭一次在他內心激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覺。卡農&iddot;彭尼神父沒去參加琉森會議。他本來打算去參加那個會議的。在副主教看來，他沒去那兒可真是非同尋常。當然，他可能乘錯了飛機，但一般來說，英國歐洲航空公司對你會非常關心，使你不大可能犯這樣的錯誤。卡農&iddot;彭尼神父是不是可能忘了他去參加會議的確切時間？這總是有可能的，他想。但要是這樣，那他會去了哪兒呢？

接著他給機場打了個電話。這過程包括許多耐心的等待和從一個部門到另一個部門之間的切換。最終，他得到一個確鑿的事實：卡農&iddot;彭尼神父給自己訂了張十八號二十一點四十飛往琉森的機票卻沒上飛機。

&ldo;我們有了進展，&rdo;西蒙斯副主教對在附近逡巡的麥克雷太太說，&ldo;現在，讓我想想。下一個該找誰試試呢？&rdo;

&ldo;這樣打電話會花不少錢的。&rdo;麥克雷太太說。

&ldo;我想是的。我想是的。&rdo;西蒙斯副主教說，&ldo;可是要知道，我們得找到他的行蹤。他可不是個年輕人。&rdo;

&ldo;哦，先生，您不認為他可能真的發生什麼意外了嗎？&rdo;

&ldo;嗯，我希望沒有……我不這樣認為，因為我想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肯定已經聽說了。他‐‐呃‐‐總是隨身帶著姓名和地址的，是嗎？&rdo;

&ldo;哦，是的，先生，他帶有名片。他的錢包裡還有信件，以及各種這樣的東西。&rdo;

&ldo;嗯，那我認為他不會是在醫院裡，&rdo;副主教說，&ldo;讓我想想。離開旅館之後，他坐計程車去了&l;雅典娜神廟&r;。我接下來給他們打個電話。&rdo;

從那兒他得到了一些確切的情況。在那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