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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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鮫笑著偏頭看向鼬，“既然小嵐這麼喜歡海，改走海路吧。”

鼬向下拉了拉斗笠，“嗯”了一聲。

於是，他們搭上了一隻船，駛往雷之國的邊境海岸城市。

嵐趴在船頭，取下斗笠，遠眺著海上的風光。風兒吹拂著她的長髮，紫色的髮帶隨風飄揚。鼬坐在一邊閉目養神，鬼鮫則抱著鮫肌凝望遠方。

半天后，海面上漸漸起了一層淡霧，船在朦朧中緩緩行進。漸漸地，霧濃了起來……

“現在到哪裡了呢？”完全辨不清方向，只是隱隱看到不遠處似有陸地，嵐拉了拉鬼鮫的衣袖，輕輕地問。

“應該是在波之國附近的海域吧。”鬼鮫答道。

“波之國？”她倏地提高了音量，聲音中帶著一點激動。鬼鮫有點意外，鼬也睜開了眼睛看向她。

不理會他們詫異的目光，嵐在船上四處跑著，努力在霧氣中尋找些什麼。

“啊，在那裡！”她站在船頭，指著左前方巨大的灰暗輪廓。

“那是——”鬼鮫眯起眼，“好像是要建一座橋。”

“嗯！”嵐拍了拍手，“它將是一座很了不起的大橋——鳴人大橋！”

“鳴人大橋？”鼬低低地重複著，“鳴人……”

“呵呵，客人，那座橋仍在修建初期，還未命名呢。”一旁的船工插了一句。

嵐神秘地笑笑，繼續倚在船頭，聚精會神地盯著那裡，神情漸漸凝重起來。再不斬和白，從和卡卡西班相遇，到在這座橋上的戰鬥，再到仰面並排躺在一起，一幅幅場景猶如放電影一般在她腦海中閃過。在晶瑩潔白的雪花中，再不斬撫上了那位純淨少年清秀的臉龐，喃喃地說，“可能的話，真想和你……去同一個地方……”

她闔上雙眼，吸了吸鼻子，臉頰上似乎有點溼潤。

鬼鮫不知何時站在了嵐的身邊，不解地看著她，“怎麼了？”

“沒，沒什麼。”用手背抹去眼淚，她的聲音夾雜些哽咽，“只是突然想起，白和再不斬了。”

“呃？”鬼鮫睜圓了眼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剛剛說什麼？”

嵐嚇了一跳，恢復了清醒。一想到剛才說的話，趕緊低下了頭。

鬼鮫拉著她坐到鼬的身邊，繼續剛才的問題，“你知道再不斬？”

嵐偷偷瞄了一眼鼬，他只是蹙著眉，一聲不吭。算了，鬼鮫人不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她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你怎麼知道他的？還有那個白，又是什麼人？”鬼鮫放開了嵐的手，繼續發問。

“白是再不斬收養的一個少年，出生於一個下著雪的地方，那裡的人十分排斥擁有血繼限界之人，他在親生父親想要殺他時突然爆發了力量殺死了他父親，後來遇到了再不斬，找到了生存下去的意義。白一直陪伴在再不斬的身邊，一心保護著他，為了他的目標而戰鬥，直至死去……”嵐簡單敘述著。

“這麼說的話，倒是在手下的情報中聽說過，再不斬身邊有個少年。”鬼鮫回憶道，又疑惑起來，“你怎麼會知道……”

“和我知道你們一樣。”她低頭看著袍子上的紅雲。

“剛才的難過，是因為再不斬他們？”鬼鮫不確定地問。

“嗯。事實上，剛才看到的那座未完工的大橋，是他們，逝去的地方……”嵐的眼睛又有些溼潤了。

鬼鮫張大了嘴巴，“可是，再不斬現在還……”

“我是說，幾個月之後會死。不過，他們其實都不是壞人，我一直也都很喜歡他們。”嵐摩娑著紅雲，腦海裡卻是再不斬和白最後一刻流露出的溫柔神情。

鬼鮫的下巴都要掉地上去了，“小嵐，莫非你……”他遲疑著看向了鼬，“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