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母女的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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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晚的速凍，室內的溫度，已經在零下。 而室外的溫度，雖然相比夜間略有回升，但仍舊有零下四十度。 而且 與習慣晚睡的年輕人不同，#9的業主之中，很多人已經早早的起床。 比如習慣了晨讀的學生，習慣了早高峰的上班族，還有習慣了在樓下雨中日樹的大爺。 對他們中的很多人來說，並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只是一覺醒來，大多感覺到陰冷難耐，茫然且不知所措。 與張坤家舒適的26.5度不同，每人家中的溫度都在零下5度。 人們第一時間開啟空調的制熱模式，隨後又開啟電熱扇、電熱毯、電暖爐等一切取暖的東西，可惜即便是做到了這種地步，整棟樓裡也沒有住戶能把室內溫度維持在零度以上的。 沒了辦法，大家只能找到最厚重的衣服，穿在身上，看著窗外的大雪發呆。 好在，滬上人早就習慣靠著一身正氣過冬…… 這是招災了？！ 住戶們開啟手機，這才發現各個平臺的都已經停止了服務。 還有電視！ 對了，電視裡一定會有這次百年一遇的雪災報道！ 有人開啟電視，卻發現一夜之間，所有的電視臺都在轉播華國中央電視臺的新聞。 新聞很粗糙，連主持人都沒有，只有國外地標建築被大雪覆蓋的圖片。 華盛頓白宮、悉尼歌劇院、鷹國泰晤士大橋、咖哩國的泰姬陵、島國的靖國神廁…… 一個個昔日地標建築，一夜之間，全都埋沒在厚厚的雪花之中！ 不斷輪播切換的圖片之下，是一行滾動的走馬燈： “目前，全球遭遇極度嚴寒，世界各國均損失慘重，已經凍死凍傷數十萬人！” “國家正統籌策劃救援方案，出臺有力政策，為人民的幸福安康保駕護航。” “希望全國人民不信謠不傳謠，團結一心，共度時艱。非必要不出門，不囤積哄搶物資，等待政府下一步指示！” 年輕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有經歷過那一輪的老人，看過新聞後一臉的嚴肅，不禁泛起了嘀咕： “怎麼特麼的又來了？！” 這個上午，人們終於回想起曾經一度被保安和高價菜所支配的恐怖，還有囚禁於家中的那份屈辱， 記得那時，就算是一家人在家中打麻將，都會被天降正義破門而入。 甩你兩耳光不說，還要砸了家中的麻將桌。 等他們開啟業主群，想要和鄰居們溝通交流，卻只看到幾個十樓的年輕人，傳送的哈士奇指人表情包。 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過分了！ 一時間，十幾個業主紛紛@樓主。 “@1-1201-居委會張 張阿姨，這什麼情況，群裡這麼亂，你也不管管？！” “@1-1201-居委會張 就是，現在人心惶惶，不能讓這群租戶瞎胡鬧，不然出事了可怎麼辦？！” “@1-1201-居委會張 張姐，現在你那邊有沒有接到上級通知，後面的事，上面是怎麼安排的，你到是說句話啊！” 看到就連侯素芬都在群裡發問，張坤知道時機到了。 亮個相吧，小寶貝！ 在他的授意下，那個沒有門牌號的id很快把昨晚的影片，又發了一遍！ 一下子，群裡炸了！ “我的天！這不是1單元14樓老劉家的姑娘嗎？！怎麼能做出這麼不知廉恥的事情？！” “嘖嘖嘖，你別說，平時穿得人五人六，沒想到人家背地裡玩得這麼花啊！” “可是人家技術真心不錯啊，這麼小的空間，我的乖乖……” “司機再厲害，沒有好車也飆不起來啊！你看清楚了，那可是法拉利Roma！300萬起步！” “你居然還有心情看車？！” “你小子還真他孃的是個天才！” 一時間，群裡滿是快活的氣氛，誰還顧得上詢問樓長張大媽在家隔離的事情， …… 劉薇薇是被侯素芬的砸門聲吵醒的。 昨晚她安排郭超等人幫忙刷訊息後，她一直試圖聯絡那個發影片的人，結果卻杳無音信。 這讓她煩躁不安，一直等到凌晨五點才堪堪入睡。 “媽，你幹嘛？我還沒睡夠呢！怎麼這麼冷？” 劉薇薇哆嗦著去衣櫃裡翻找自己的棉睡衣，根本就沒看到媽媽侯素芬臉上冷得像結冰！ “你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