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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可心底再有不怨又如何呢，現在當家的是柳氏，掌權的是柳氏，又哪裡有她說話的份，不但是不能有怨念還要笑著一口應下。

低著頭理了理表情，再抬起頭露出了欣喜的笑容，&ldo;能為父親和母親盡些孝心，是做女兒應該的，別說是幾份就是日日手抄女兒也是願意的。&rdo;

柳氏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ldo;大姑娘的孝心我是一貫知道的。好了，沅娘，我們也該走了，王女官還在書房等著你回去上課呢。&rdo;

說完故意從乙兒的面前走過，得意的從正門走了出去，出去時甚至連房門都未有丫頭關上。

她孫佳玉，是孫家的嫡長女卻不得不在柳氏面前伏低做小，日夜抄寫經書，而她孫佳沅卻只要想著今日明日學些什麼。

這就是現實。

寒風從敞開的大門直接長驅直入，春蘭渾身一哆嗦，趕緊把孫佳玉從地上扶了起來，讓下面的小丫頭去燒了熱水，確定柳氏走遠了才關上了門。

孫佳玉正在安慰乙兒，&ldo;都是我不好，一時見了你的畫欣喜十分，才會被夫人瞧見拿去……&rdo;

說著說著，孫佳玉也說不下去了，這算是什麼錯呢，乙兒畫了好看的畫她欣賞難道也成了錯嗎?

一時之間悲從中來，捂著衣袖側過臉去，不敢看乙兒的眼睛。

她可真是沒用，連喜歡的畫都沒有辦法留下，現在還害得自己和屋裡的人被記恨上，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只要一想到將來連自己的親事也是掌控在柳氏的手上，就更是悲傷，難以自抑的趴在軟塌上輕聲的抽泣了起來。

乙兒原本是呆呆的站在軟塌旁，看到孫佳玉抽泣的樣子，心裡的一角竟也覺得有些難過，好像曾經她也有過讓她這麼難過的事情。

只是現在想不起來了，她當時一定也很傷心吧。

這麼想著，就下意識的伸出手，輕輕的在孫佳玉的肩頭拍了拍。

動作十分的遲緩，甚至手臂都是僵直的，但孫佳玉還是能從中感覺到她的好意。

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接過春蘭的帕子，重新坐直了身體。

&ldo;謝謝你乙兒，讓你見笑了，其實我的生活遠沒有你看到的光鮮，可能還活的不如你自在單純。&rdo;

乙兒認真的在聽孫佳玉說話，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過了一會竟然開口安慰道：&ldo;你，別難過。&rdo;

孫佳玉愣了愣，才確信乙兒真的在安慰她，忍不住自嘲的笑了幾聲。

&ldo;剛剛我在夫人的面前說你是傻子，都是權宜之計，我不這麼說她更不會饒過你，你不要往心裡去。&rdo;

平時孫佳玉只有和春蘭私下說起柳氏的時候，才會不用母親而是夫人，在她的心裡只有生母才是她的母親。

乙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ldo;我知道。&rdo;

&ldo;不，你不知道的。&rdo;不過不管乙兒到底知不知道，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十日之後。

如果有別的事情讓柳氏忘了這一茬，那還好，可柳氏要是還記得今日之事，那可就不是簡單的抄幾份經書就能過去的了。

就在孫佳玉有些為難的時候，春蘭滿臉是淚，噗通一聲又跪在了跟前。

&ldo;姑娘，今時今日您還要忍氣吞聲到何時?奴婢從小伺候姑娘長大，知道姑娘隱忍不易，可您若是自己都不願爭一爭，那以後柳氏就更能欺辱您，連府上的丫頭婆子都要騎到咱們頭上撒野了。&rdo;

孫佳玉又何嘗不知道，一時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