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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地嘲笑,那是什麼?
自己選擇來的就是這樣一個地方,自己選擇加入的也是這樣的人集合而成的團體。這是既定事實,重霜不會同情送上門來自殺的人們。他不知道旅團其他人在外面做了什麼,但從他們的交談和只多不少的尋仇者來看,也不可能是多正義的事情。他早就明白世界上有個詞叫弱肉強食,就算後來知道飛坦的興趣就是在少女身上劃傷口插針管纏繃帶或是更殘忍的事,芬克斯和信長曾經比賽同樣時間裡誰空手擰下的腦袋最多,他也只是一笑而過。這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個詞語是真理。
所以同伴這個詞,在流星街顯得尤其珍貴。那不僅意味著在艱難環境裡多出填飽肚子的機會,也不僅意味著在生病或受傷時有人照顧;更讓人在意的是,同伴,是這個世界上還需要自己的人。他們是一群被放棄的人,心裡的傷口和空洞需要相互撫慰。這種同伴感情比起一般的來說更加堅不可摧,他也是看到這樣子的五人,才決定去救中毒的飛坦。
至於成為他們的一分子,重霜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無法相信。他身上有什麼特質和旅團宗旨相符合嗎?警戒心很強的庫洛洛卻好像絲毫不介意他的出身。如果要從庫洛洛臉上揣摩他的心意,誰都會說,那簡直就是妄想。不過,和旅團呆久了,習慣一個人獨來獨往的重霜慢慢發現,這些人有時候意外地孩子氣。是不是該說食物的魅力實在太大了呢?之前完全沒有想到,理智到冷淡的自己也會被意外打敗,看著那些追逐打鬧的人他也會想要微笑。
重霜想起來重月曾經對他說的話。他老媽那時一邊搖著頭一邊修著指甲:“霜兒,你什麼都好,就是實在看得太開了。怎麼著你都是我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而我也好歹是年少風流瀟灑倜儻……”那時正在文藻閣翻看大部頭的重霜自動過濾掉那些讚美的話,一個白眼也不捨得給。至於老媽也經常說自己不像個小孩,也是同樣的意思吧。重霜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他想,難道是因為自己識字後翻開的第一本書是唯物主義哲學的原因?
“你真的不是打算淹死我嗎?”庫洛洛的聲音打斷了明顯已經不知想到哪裡的某人的無限神遊。重霜回過神才發現,不要說浴缸,整個浴室看起來就像發了洪水。重霜急忙開始收回,還好浴室低了走廊一截,不然地毯全報銷了。不管怎樣,既然自己現在也並沒有多少後悔的感覺,他還是可以乖乖當他的8號。
“不好意思,剛剛在想事情。”重霜很快把滿溢的水搞定,朝著庫洛洛抱歉一笑。和之前好像浮在表面上的笑容不一樣,庫洛洛敏銳地發現了區別。重霜把垂落耳邊的長髮拂到後面,“雖然初始動機不純,但是以後不會了。”
這是保證?還只是說說而已?聽到有點不自在的聲音,連說這種話都很難開口嗎?誠實起來意外地可愛呢。“那也是因為你對旅團有助力的原因。”不然自己那麼費心做什麼。雖然不是流星街的人,但是生活有點刺激也是不錯的,更不用提他對重霜還很有興趣。
重霜的腦筋一轉就明白了庫洛洛的言外之意。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才會讓他相信自己這個不知根不知底的人,他就這麼相信自己能夠理解、甚至贊同他們的做法?重霜不禁有點懷疑自己不露聲色的本事是不是下降了。
不過算了,反正他現在是真的覺得和這群人在一起也不錯。頤指氣使的感覺多好啊,尤其是上次,讓芬克斯把他吃飯時不小心濺到一滴酸湯魚汁水的毯子換成全新的,他那時的表情真是值回票價,連飛坦都說他原來都不知道強化系能有那麼精彩的情緒變化。
重霜想著又微笑起來,他正想往外走,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你殺的那些人應該是議會的手下吧?在別人眼皮底下帶走派克還殺光了所有的人,這麼囂張的舉動,那些老頭猜不到是誰做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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