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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外孫女———不管她叫什麼名字———並沒有同樣消失。她仍然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睡覺、嘆氣、踢動她圓滾滾的小腿。我沒有在一旁給她換尿布、親她的腳趾頭倒是無關緊要,緊要的是,她生活在某個地方。

她出生當晚,在凱西把我叫醒,告訴我關於這個孩子讓人昏倒的大訊息之後,我用很慢的速度開車到醫院。凱西抱著孩子坐在後座,而裝著胎盤的垃圾桶放在我旁邊座位的地上。結果等到好幾個小時以後離開醫院,我才發現我們忘了把它帶去急診室,以至於車裡鮮血和生產的味道過了好幾個星期才消失。

當時正是半夜,路上沒有什麼車。如果是我年輕時,在這樣空蕩的路上開車就表示我才剛離開派對,或是和男友約完會回家,但成年後看到這樣的街道,多半是開車前往醫院的途中。我有三次這樣的記憶。最慘的一次有冰冷的雨水、深夜電話,我把熟睡的女兒抱起來,載著哭哭鬧鬧的她狂奔到急診室,然後在候診室坐著,而她父親就死在布簾後面的一張急救臺上。還有一次———不算好玩,但也沒那麼糟,是凱西九歲生日那次,她開了一個睡衣派對,其中一個女孩生病,後來才知道是盲腸炎。我安排好要在醫院和她父母碰面,於是把她們六個女孩通通塞進車裡,生病的女孩拼命對著我的保溫杯吐膽汁,其他五個人就像小鸚鵡一樣唧唧喳喳說著話,畢竟能在夜裡遊蕩讓她們興奮極了。

第三個回憶其實最早,就是凱西出生當晚。那是個清澈又寒冷的夜晚,吉姆———在這個世上還有十三個月的壽命———興奮、緊張得幾乎撞上一輛停著的車。當時我的羊水已經破了,陣痛開始變得強烈,但我倆的欣喜之情卻是我們婚姻中其他記憶無法比擬的。如今我想,那是我們最快樂的時刻,感覺意義重大:這將是永遠改變我們生命的一個夜晚。我知道在天亮以前我會出血、流汗、劇痛、喊叫,然後在一個突兀得怪異的瞬間“譁”的一聲,疼痛停止,我那滑溜的小女嬰會睜開眼睛迎向燈光。

然而在這個夜晚,對於這個嬰兒來說,卻是一趟不尋常的路。我們並不趕,娃娃出生的戲早就悄悄在一間閣樓、一堆毛巾中上演過了。我們上車時她有點哭鬧,不過我建議凱西把手指頭放進她嘴裡,再加上車子的晃動,她似乎安靜下來。一時間我們全都很安靜。

我從凱西身上學到,你要問她什麼問題,必須非常小心。我們冷戰很久了,當她被指責時,就索性完全把自己“關閉”。我也想到當一個女人剛生完孩子,不管情況如何,她都理當獲得一點禮遇,最起碼你不能把車停下,抓住她的肩膀大喊:“你到底在想什麼鬼啊?”可是這又正是我想要做的。所以我把腦中亂竄的問題仔細篩選一番,刪掉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做”、“我沒教你避孕嗎”、“孩子還活著算你運氣”這些話,而問她:“她在後頭還好嗎?”

“她還好。”凱西說。我想從後視鏡看她,但是她正低頭看著嬰兒,讓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你覺得她怎麼樣?”我問。

她沉默了一會兒,把頭轉向窗外,盯著昏暗的街景,然後靠回座位上,閉起了眼睛。小嬰兒此刻癱睡在她胸前。“她的頭有點尖。”最後她這麼說。

我心中暗笑了一聲。我不知道我指望她說什麼,但絕不是這種話。“這很正常,”我說,“再過幾天就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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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羅拉(2)

我們快到醫院了。我想在進去前說一些話。“這件事讓我有些為難。”我說。

凱西打了個呵欠。“我想也是。”她說。

“你可以早點告訴我的。”我說,儘量不讓語氣聽起來像批評。

嬰兒又開始哭了,凱西把她抱到肩膀前。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動作深深打動了我:她是個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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