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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說了……”桂芬猛地把頭抬了起來,眼裡放出堅定的光,口氣也硬朗起來,“走,我這就跟你走。”
“這就對了嘛,”朱七的心像是被一根細線猛地拽了一下,呼吸都不順暢了,“桂芬,我會好好待你的。”
“讓我跟大哥說幾句話,”見朱七攔她,桂芬的淚水又湧出了眼眶,“求求你,你讓我跟他道聲別。”
“大脖子,家產都歸你了,桂芬不要!”朱七衝地窖嚷了一聲,把脊樑重新轉向桂芬,柔聲道,“上來。”
就在朱七帶著桂芬回家的當口,衛澄海和鄭沂也踏上了返鄉的路程。
兩天後的清晨,二人在即墨城南下了火車。
鄭沂伸個懶腰,瞄了一眼薄霧氤氳的田野,歪著頭對衛澄海說:“朱七應該回來了吧,要不咱們再去找找他?”
衛澄海道:“先不去管他,這小子現在的腦子不在殺鬼子上。”
鄭沂呸了一聲:“他的親哥哥死了,他竟然無動於衷!”
上卷 忍無可忍17(2)
衛澄海說:“這個人我瞭解,他不會像你想的那麼簡單,走著瞧吧。”
並肩走了一氣,衛澄海停住了腳步:“和尚,咱們跟孫鐵子分手的時候,我聽他跟你嘮叨什麼熊定山也想回老家?”
鄭沂嗯了一聲:“有這事兒。鐵子說瞎山雞看見他拖拉著一條殘腿坐在爬犁上,樣子像是要跑遠路。”
衛澄海點了點頭:“那就是了。呵,這小子好大的膽子,青島偵緝隊的喬蝦米一直在抓他呢。”
鄭沂說:“他怕過誰?有膽量回來,他就打好了不正經活的譜兒。”
衛澄海咧開嘴笑了:“那好啊,我正需要這樣的人。”
鄭沂撇了一下嘴巴:“他會聽你的‘了了’(使喚)?那種人……他以為他是隻老虎呢。”
衛澄海搖搖手,想說句什麼又憋了回去,鼻孔裡衝出一股霧一樣的氣流。
悶了片刻,鄭沂開口道:“要不我先去接觸他一下?以前我跟過他,有這個條件。”
衛澄海望著天邊的一個黑點沒有說話,那個黑點越來越大,掠過頭頂才發現,那是一隻爬犁大的鷂子。
上卷 忍無可忍18(1)
日子已經進了臘月門,朱七一直沒有出過門。村裡人都說出門不好,日本人瘋了,到處抓八路,聽說國民革命軍從即墨地界撤退以後,八路軍領導的游擊隊經常襲擊日本炮樓,這陣子日本兵蝗蟲一樣到處亂撞,碰上年輕點的男人都要抓去憲兵隊審問。朱七不出門倒不是怕日本兵抓他,他是沒空兒出去,在家裡譜料打算呢,他的心氣兒高,要做個響噹噹的財主。
來家的那天是個晴朗的上午。辭別劉貴,朱七讓桂芬裹緊頭巾跟在他的後面,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村西頭朱七的家。朱七他娘正坐在炕上鉸窗花,猛抬頭看見朱七,一下子哭了。朱七抱著孃的腦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桂芬的一聲娘把朱七他娘給叫糊塗了,眨巴著老眼躲到朱七的身後,一個勁地吧嗒嘴:“順兒,順兒啊,哪來這麼個好看的大閨女?”朱七說,這是我在東北給你娶的兒媳婦,這次來家就是專門伺候你的。娘當時就變成了一隻剛下完蛋的老母雞,歪著腦袋端詳了桂芬好一陣,跳下炕來,格格笑著奔了衚衕對門朱老大的家。
朱七他娘領著朱老大進門的時候,朱七牽著桂芬的手正在炕上對眼兒。
瘦瘦高高的朱老大踱進門來,矜持地咳嗽了一聲:“咳咳,老七來家了?”
朱七連忙下來給朱老大打躬:“老大,俺來家了。”
打過躬,朱老大這才放下臉來:“來家就好,”轉動眼泡乜桂芬,“這位是弟妹?”
桂芬也學朱七那樣衝朱老大彎了一下腰:“桂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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