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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李逢春三人兀自交談,眼見狻猊噴出的冥府陰火勢漸趨微,柵欄內黑霧氤氳亦略有褪消,孤雲真人似是盤坐籠中,面目尚且有些晦明難辨。孟三公嘆道:“教你放了坐騎,你又捨不得,這般貪痴之念,實乃我仙家修真之拘泥大忌。”李逢春搖頭道:“休說你我和孤雲,就是展目海雲境界,秀峰拔崖、松下溪旁,構蓬壘屋自擬悠閒神仙的,其實幾人才能真正清心寡慾?不過是三界秩序已定,所謂‘亂世出英雄’,既未逢亂世,自不能輕易作成英雄,壯志難酬,索性怡情弄性,蟄伏不鳴。恕我說句妄話,要是神魔各界風雲生變,果起紛爭,只怕咱們那些素來道骨仙風、吟哦朗誦、從不向世事的老鄰居們,都會凡心熾熱,俱心向紅塵,沒有一個真能壓抑住的。”孤雲真人嘆道:“不錯,此語犀利獨到,可見你這老狐狸看問題委實透徹*。他們日常所為,何止單單便是勤修內丹,著書立說而傳世濟民乎?哪一個不都修煉得幾樣了不起之神器仙寶?若說不過防身之用,這等物什便是殺雞牛刀,可見他們暗下俱再準備,別有意圖。只是機會刻下未至,不得不隱捺澎湃胸臆,默默俟時等候。且說了,如今輪班的那位天帝荒淫無度、殘暴兇戾,自前帝下凡歷劫後,其肆意胡為令人髮指,莫不齒冷。欺神壓鬼,鎮佛制妖,構陷*之手段何等紛繁,累累難計,無所不用其極,竟自鬧得*人怨。嘿嘿!他恨不得郎朗天界、繽紛人間、陰暗地府,皆唯對他永遠俯首帖耳,卻不知倒行逆施,必有惡報。”李逢春忽然問道:“孤雲,你不過尋覓夜叉樊籠罷了,如何反被此籠囚禁多年?難不成——”孟三公臉色倏變,跟著說道:“莫非——”孤雲大笑:“不錯,這也是凌霄寶殿中那位惡帝乾的好事。”眾人聽他笑聲激昂,顯是胸中壓抑著一股濃濃郁結的恨氣,登時心下凜凜,暗忖其中必別有隱情。
此刻九華擂鼓反打,一片雷電暴節開張,渾若無數戟撐樹枝,噼裡啪啦朝著夜叉樊籠呼呼撲下,聲威甚是駭人,籠上守獸聞風識勢,雖能勉強射出守禦金矢,其數已然不足二三成,力道亦遠不及初。
鍾月敏喜道:“再來兩下,它便無計可施了。”話音甫落,聽得“嘎啦啦”聲響,卻是樊籠下的黑鐵鬼夜叉塑像擺動起來。眾人詫異不已。樊籠傾覆欲倒,孤雲真人在籠內跌跌撞撞,盤坐踉蹌,急嚷道:“切莫大意啊,這些鬼物從陰火爐中鑄造,極難對付,周身鑲裹黑鐵厚甲,堅硬無比,刀劍難摧。唯獨雙目是用黑泥燻燒成眸。”鍾月敏道:“便如修習橫練武功一般,眼睛就是練門,此處柔軟無比,一擊即潰。”穆雙飛聞言,又見鬼夜叉動作幅度愈大,不敢稍微懈怠,長袖飛展,莫邪之匕應聲而出,“嗖”的一聲化為青峰寶劍,疾衝至樊籠跟前。四座鬼夜叉塑像動彈才始,未免慢緩凝滯、拖泥帶水,不妨被長劍橫橫一筆帶過,八隻眼睛悉數被劃瞎,落下泥屑。那雙目恰正是它們的機括所在,須臾呆若木雞,僵硬難掙。大夥兒再看青銅狻猊,口中噴出一些散散寥寥的黑煙,並無火球,想必蓄積多年的陰火,皆已因九華撩撥而使用殆盡。
眼見夜叉樊籠漸漸平息下來,再無分毫動靜,李逢春和孟三公各推槳櫓,引著大筏朝前繼續行進。待至樊籠跟前,但見四座鬼夜叉塑像齜牙咧嘴、神情猙獰,八條腿插入河流,表皮黑漆層層剝落,愈發顯得詭異可怖。籠內傾斜,一人勉強歪坐,一手撐持體側,一手握著柵欄,正呈困頓疲乏、神倦意怠的模樣。李逢春叫道:“孤雲,多年不見,你那龐眉黃髮越加耄耋垂暮了。”此刻籠罩孤雲真人周身之黑霧氤氳盡皆散去,面目一覽無餘,但見其:
頭戴一頂破落爛垢的束髻觀,觀上有金簪,簪子上懸垂一條密扣緊銜荷花鏈,鏈端咬著一隻心狀小墜子。那簪子灰濛不堪,鏽跡斑斑,鍊墜華色早褪,陳表舊飾,實映滄桑無限、山磨海枯之意。潘鬢凌亂,絲絲無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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