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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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的字型也隨著他的行為躍然於紙上。在良好的速度控制之下，風之舞能夠清楚地看懂上面的內容，每一張紙上面的花紋，到最後都會變成一個數字以及一個字。

本是那麼簡單的花紋，只是位置不同的花紋，在特定的情況下，竟然能夠幻化出這樣的效果。

“既然今天玉指已經被當家抓個現行……”示範了兩遍，在風之舞差不多記下上面的內容之後玉指收起了那本賬本，將其按在了桌子上，看著風之舞很認真地說道。“現在我就直接跟當家說了，我授命於風大爺，要做的，就是像大小姐剛剛看到的一樣，以著特定的標記做假賬……”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風之舞打斷玉指的說話，她不明白，他怎麼會主動地招認這一切，他跟自己說的事情應該是真的吧？“我不問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我只問你為什麼要將這些告訴我？”按照她所知道，就算是變節也不該那麼快才對。所以他說的那些話讓她很不能夠相信其真實性。

“因為……”頓了頓，玉指繼續說道，“因為大小姐你現在是風家的當家人……”還因為，你是他的朋友！“現在我將這一切說出來，便代表著我不會再留在風家當賬房……”說道這裡，莫名地，玉指沉默了下來，風之舞微微揚起頭，從她的角度看起來，依稀能夠看到他的眼睛裡面流轉的憂傷與悲慼。“說實話，這一生，我最討厭的東西就是算賬……”

“那為什麼……”被他身上的悲傷一感染，風之舞立馬忘記了之前還打算要去做的質問，也忘記了之前來到歧城之前白先生說的話，讓她儘可能地留下他，留下這樣一個記賬的天才。

“因為討厭，因為憎惡，我才做這一切，算是我的贖罪……”說到這裡，玉指看向了風之舞，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一小會兒的時間便又轉移到了放置在旁邊的賬本上。“這些賬本，只要再對你剛剛看到的進行適宜的計算，便是真正的賬本，沒有一點錯誤的……”

風之舞突然之間覺得，自己什麼都說不了，只能夠呆呆地望著他，望著自己面前的那個弱不禁風的年輕男子。

“當家，你還是太嫩了一點，要撐起一個大家，那些所謂的同情與憐惜最好少出現一點……”四目相對的瞬間，玉指繼續開口說道，“撐起一個大家，比想象中的要難很多很多！離開之前所能夠給的唯一的建議便是做到冷心，冷情！”

她的確是太嫩了一點，嫩得所有人都想要欺負她！

“離開風家，你準備去什麼地方？”

“不知道！偶爾的，我只是想要活得像我自己一點……”贖罪，贖了那麼久，自我虐待了那麼久，也該夠了！所以其實說，這一切只是一個契機，如果沒有風之舞的到來，其實他會走，什麼都阻擋不住。

“四海為家嗎？”風之舞很認真地看著玉指，“就算四海為家，你也該要有一個暫時停靠的地方不是嗎？”神算白先生說過，這個記賬的人是天才，比神算還神算的人嗎？這些風之舞不清楚，因為對於數字她本身沒有什麼敏感度，有著幼時那些記憶的她一直感覺自己算算術其實就是在作孽，在自我摧殘。“只要你願意，風家永遠為你開啟這樣一個門……”不管他願不願意，風之舞現在要做的只是將其收攬過來而已。

“好！謝謝當家！還想問當家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對我那麼好？”說起來，他是風家的當家人，但是作為風家當家的風之舞卻為他開啟了方便之門。

“原因說起來有兩個，第一個，授命於人，行事為人；第二個，因為你姓玉！”莫名地，她對“玉”這個姓氏就是有著那樣的好感，難道是因為玉林的原因嗎？

不是的！

一定不是的！

“當家，保重！”嘴角勾起一抹蒼白而迷人的微笑，玉指說道，說完那些便邁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