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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裡的。可是現在,又要離開了。那新的環境、新的家,又是個什麼樣子呢?你在想,你在急切地等待著去挖漁塘的小夥伴們快點回來。
冷清了一個多月的學校小院又恢復了熱鬧,蟻穴樣裡裡外外塞滿了人:搬東西的,打水的,上廁所的,出出進進,嗡嗡哄哄。最熱鬧的當屬這半個月積攢下還未來得及轉過去的信件、包裹。當整整兩麻袋的東西被拖到院裡時,人們哄地一下就圍了個水洩不通,奪肉包子樣轉瞬就搶了個乾乾淨淨。不過,這嗡哄雜亂,已不似了三個月前剛來時的亂,那時的亂,是無頭緒的,莽撞之中夾雜著膽怯,人們不知道自己的未來,不知道應該幹什麼,一切聽憑別人的支配和指揮;而這一次,經過短短三個月的勞動洗禮之後,知道了自己是怎麼一回事,知道該往哪去、應該幹什麼,遇到的也不再是生面孔,知道叫什麼,哪的人,特別是這一個多月的挖塘戰鬥,風餐露宿,每天披星戴月十數小時的挖土挖土再挖土,肩膀腫成了饅頭,手上血泡摞著血泡,現在,終於完成任務回來了,回到自己的連隊了。
二百多生龍活虎的知識青年,喧囂了烏力奔的學校小院。
你沒顧得上和兩個多月沒見面的夥伴們打招呼,便先接了連長指導員的揹包。指導員跨進連部時,不知為什麼在門口住了一下,然後才緩緩地踱到自己的也是全連唯一的一張單人木床上坐下,從衣兜裡掏出一盒光榮牌香菸來吸。連長是跟在指導員後面的,他進門先看見了掛牆上的銅號,朗笑著道:“這才像個連部哈!”然後就脫了上衣甩到地鋪上稀里譁拉的洗臉。
“這一個多月累的不輕吧?”副連長一邊給指導員倒了一缸水,一邊關切地詢問。
指導員接了水卻沒回答副連長的問,而是問副連長地裡的蔬菜和春麥長的怎麼樣?
“蒜長的還行,”副連長說,“其它的秧子太弱了。主要是缺水,風颼得太利害。”
“什麼也帶不走了?”指導員嘆息著。
“部隊什麼時候行動?”副連長又問。
“晚上開支委會,”指導員說,“明天你帶幾個人先去打前站吧。”
他們說著話,你解了連長的揹包給他鋪床。一褥一單一被,枕頭是一塊白布包著的幾件衣服,上面覆一條粉底紅花的毛巾,用別針彆著,都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一展一抻即鋪好了。不過被子裡夾了兩本書,一本是毛選合訂本,還有一本同樣的厚,書皮卻是牛皮紙糊的。你好奇,假裝不小心碰了一下,看到裡面發黃的頁子和字,猜出是本小說,沒敢細瞅,忙將兩本書摞了,起身想將書歸到桌子的抽屜裡,可不知兩個抽屜哪個是連長的,劉連長洗完了臉正刮鬍子,看到你的舉動,說:“放桌上吧。”又問:“小邊,你的號吹的乍子樣,能上陣麼?”你有些不好意思,回道:“湊合吧。”指導員也把眼睛來瞅你,你的小臉就窘得厲害。不知為什麼,你有些怕這個指導員,儘管你還從沒有見過他發脾氣。“這孩子不錯,挺有眼力架的。”副連長說。你過去想解指導員的揹包,他卻說:“我的你不用管了,去伙房看看晚飯好了沒有,告訴各排抓緊整理內務,晚飯後排以上幹部到連部開會。”
你來到一排時,石三兒、大頭、韓老六、謝老轉幾個正圍在石三的鋪頭上一人夾一支菸卷的吸菸說話。見你進來,老六揚臉問:“和平,真的沒有我的信?”你發現幾個人手裡都捏著一封開啟的信,只老六的手裡什麼也沒有,便說:
“我是昨天才回來的,這些信不是我從郵電所取的。”
看到老六的眼圈發紅,便安慰他:“我也好長時間沒收到家裡來信了,沒事的,你上次收到信是什麼時候?”
“快一個月了吧。”老六說。
“瞎說!”石三兒將菸蒂丟了駁他。“上次轉工地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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