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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聲援樊子蓋;此刻不落井下石;已經算顧全大局;顧及同僚情面了;否則一擁而上;對準樊子蓋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痛打”;樊子蓋這個東京留守就徹底變成鼻青臉腫的“傀儡”了。樊子蓋現在還有利用價值;這幫大佬們需要一個“唱白臉”的;一些越王楊侗不方便做的事;都可以⊥樊子蓋去做;這樣就方便他們在背後操控東都局勢了。
“偃師已失;東線已無險可守;叛軍馬上就要兵臨城下。”楊恭仁打破了沉默;低聲說道;“加快撤離度;實在來不及撤離的就放棄;但人一定要撤進來;如果禍及無辜;屍橫遍野;我們就萬死莫贖其罪了。”
“觀公;南線戰況如何?”韋雲起問道;“東線已經守不住了;如果南線也守不住;楊玄感與韓相國夾擊東都;則東都危矣;尤其南郭;衛戍力量只有費曜的四千餘鷹揚衛;太過單薄。”韋雲起說到這裡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越王楊侗;又看了一眼處在暴怒邊緣的樊子蓋;果斷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是否考慮讓公(李渾)撤進南郭;以加強南郭衛戍力量;另外是否考慮向西京求援;以確保東都之安全。”
越王楊侗低頭不語。對李渾其人;這些日子楊侗瞭解得很多。正如楊恭仁所說;李渾不會進城;而他也不會讓李渾進城。李渾的位置就在城外;就在東都的西線和南線;防守範圍很大;既要防備西京大軍越過函谷關;又要阻御叛軍攻打東都;所以李渾在兵力部署上必然捉襟見肘;肯定要出問題;這就為未來聖主和齊王之間的博弈留下了一筆很大的“籌碼”。至於韋雲起的建議;明顯就是居心叵測;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他這是唯恐東都不亂;唯恐東都不失啊。韋氏既然拋棄了齊王;它和李渾之間的關係豈能像表明看到的那般“親密”?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韋雲起這是要成心要置李渾於死地。而向西京求援;對東都來說根本就不會考慮;這裡面牽扯到的政治鬥爭太激烈;利益博弈太複雜;除非到了生死存亡關頭;聖主親自下詔;親自向西京妥協讓步;否則誰也不敢代表東都向西京“低頭”;那純屬找死。
樊子蓋更不會上當了;他如今不是獨木難支;也稱不上是孤家寡人;而是被這幫大佬們聯手“坑”得太慘;就連他唯一可以依賴的武賁郎將周仲及其麾下大軍都被“坑”的全軍覆沒了;以致於現在他在皇城裡成了“笑柄”;飽受恥辱;但沒辦法;他現在除了東都留守這個身份外;一無所有;徹徹底底淪為了傀儡;在這場風暴中成了看客;只能跟著越王楊侗亦步亦趨了。
楊恭仁沒有回答韋雲起;而是站了起來;走到了懸掛在一側的地圖前。
“公(李渾)已撤至西苑;背靠積翠池、芳華苑;沿洛水、谷水一線佈陣。”楊恭仁手指地圖上的西苑;由洛水到谷水;劃了一個圓弧;“這是第一道防禦線;重點在積翠池。若叛軍突破了這道防線;便會沿著積翠池的南、北兩道大堤;直殺皇城。”
楊恭仁的手指沿著地圖上的積翠池劃了一個圓;“這是公的第二道防線;其南端在南郭的建國門、白虎門;其北端在芳華苑與積翠池之間的柳堤;而防禦重點是月陂(積翠池的南堤)。若國公未能守住月陂;那他就只能撤到第三道防線。”
楊恭仁的手指劃過地圖上的黃道渠;停留在通濟渠上。
“黃道渠和渠上的黃道橋就是公的第三道防線。如果叛軍突破了第三道防線;就直接面對皇城的左右掖門和正中的端門。”
楊恭仁手指沒有停下;而是沿著南郭和北郭之間的通濟渠緩緩劃過;然後出了東都;停在了偃師城上。
“偃師失陷;楊玄感接下來就要沿著渠道水6俱進;直接殺到皇城;兵臨東太陽門下。”
至此;軍政大佬們都聽懂了;由於東都特殊的佈局;使得楊玄感打東都;可以直搗皇城;直殺東都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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