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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事後去尋李渠的不是。我當年一力求全,諸事仔細,只恐被人捉住了把柄。——其實眾口鑠金,當真要詆謗起來,又哪裡需要把柄了。”聲音低啞,滿是淒涼傷懷之意。
鄭曄跪著不動,半晌,道:“請王爺治屬下的罪。”趙煐走到他身前,駐足嘆道:“這一次本王饒過了你,原是不難。只是你在湖州顯露了一手武功,早被人認出是《子午內經》上的功夫,你卻打算如何解釋由來?那趙暄、趙曦等人,又怎會將這大好機由,輕輕放過?你這次返京,原是凶多吉少。”鄭曄道:“憑他如何,屬下決不牽累王爺便是。”趙煐笑道:“朝中上下,無人不知你是本王的親信。若出了甚麼事情,又哪裡摘得乾淨了?”
鄭曄沉默一刻,道:“既如此,請王爺借配劍一用。”酈琛吃了一驚。卻見趙煐微微頜首,道:“你還有甚麼話,要對本王說麼?”
鄭曄搖頭道:“王爺寬仁,自不會難為我家婦人小兒。”站起身來。趙煐一隻手握住了腰間劍鞘,卻不解下,酈琛一顆心提到了喉嚨口,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那月亮穿行層雲之間,亭中時明時暗,照得他臉上便也陰晴不定。
趙煐忽地長嘆一聲,道:“重華,你可知道,你現下這樣子,便同你父親當年模樣,肖似到十分。”伸出手去,似欲撫摸鄭曄臉頰,然而未及觸到,便收回手來。
鄭曄站著不動,便似泥塑木雕一般。趙煐凝視他一刻,道:“當年我沒救得你父,如今怎能見你去死?有我一日,任誰也休想動你。”說著轉身步下亭階。鄭曄回過神來,搶前兩步,扶住了他,低聲道:“屬下何德何能……”趙煐嘆道:“枉我如此待你,你終究是不肯對我有一句衷心之言——只拿這些官樣話搪塞!”將手按在鄭曄臂上,沿著園中那石子漫的小路緩緩走去。一眾侍衛從兩邊廊下走出,跟在兩人後面。
酈琛見眾人走遠,向先時看到的那點燈火望了一眼,微一躊躇,便向那處走去。
霜劍寒燈
酈琛悄悄來到窗下,向內張望。見帷幔低垂,素馨香燃,乃是一間臥房。桌上燈燭明晃晃地,照見床上坐著的兩個年輕婦人,各人手裡拿了件衣裳,正自飛針走線。
忽聽得一個細嫩的聲音道:“娘,娘。”一個婦人便伸手進了床幃,輕輕拍打,道:“睡罷,娘在這裡。”原來那床裡側睡了個兩三歲的男孩,揉著眼睛,含含糊糊地道:“爹爹呢?我要爹爹。”那婦人柔聲道:“爹爹睡啦。”那孩子道:“我找他去。”說著便要掙挫下地。那婦人按住了他,道:“元寶兒乖。爹爹休息一宿,明天跟著王爺去京城裡,給元寶兒買好吃好玩的。”那孩子呢喃兩聲,便靜了下去,也不知先前說的是不是夢話。
酈琛站在窗外,見此情景,不禁想起自己幼年時候,有一回趁乳母睡著,偷偷溜下床去尋酈文道。到小書房尋不見人,又怕起黑來,只放聲大哭,直至酈文道匆匆趕來,將他抱在懷裡安慰。這多年前舊事兜上心頭,霎時間心潮起伏,又是溫馨,又是淒涼。
卻聽另一個婦人笑道:“元哥兒倒和爹爹要好的很。”先前那婦人輕輕嘆了口氣,道:“也只這個孩兒,能上得他一點心。若不為看這孩兒份上,他……他又哪裡肯到我這房裡來。”
酈琛回過神來,拔出長劍,悄無聲息地將窗閂割斷。將窗子輕輕一推,縱身躍入。那兩個婦人冷不防見視窗跳進一個人來,唬得魂飛魄散,張口欲呼,酈琛一劍倏出,迅疾無倫,刺入了兩人“頰車穴”,生生把那聲驚呼堵回了喉中,跟著倒轉劍柄,在她兩個後頸重重一擊,敲暈過去,旋即一手一個,抓住了兩人後背衣服,輕輕放在地下。這一番手腳兔起鶻落,乾淨利落,自信沒發出一點聲響。
酈琛探手入帷,見那男孩正自熟睡,一張小臉紅撲撲地有如蘋果一般,心中默默地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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