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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有些被太明亮的光刺到眼睛，調整了下自己站著的位置又詢問道：&ldo;為什麼要開這麼多的燈‐‐還把所有的門窗都開著?&rdo;

&ldo;哦，為了通風。這個酸性溶液恐怕有腐蝕性，聞多了會傷害呼吸道，&rdo;青玉嘟囔道：&ldo;好了，答案出來了。&rdo;

龍牧揉了揉小臂，顯然這些工作讓他有些疲勞。

他停了下來，走下摺疊梯找了個沙發休息一會，開口解釋道：&ldo;為了驅散恐懼感。&rdo;

&ldo;嗯?&rdo;青玉笑了起來：&ldo;你也會害怕?&rdo;

龍牧看著青玉，心裡生出奇異的傾訴欲來。

在這一刻，他突然想告訴青玉都發生了什麼，自己是怎樣殺了王管家，又是如何跟錢局長他們處理掉屍體的。

龍牧深呼吸了一刻，告訴自己這種傾訴欲只是為了尋求認同感和安全感，把想說的那些話都嚥了下去。

他的大腦聰明到能判斷和控制自己，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ldo;你知道，為什麼有些人會恐懼在眾人面前演講嗎?&rdo;龍牧把目光移到別處，開始回答他的問題。

有的人不敢接受無數人的注視，不敢站在舞臺或者領獎臺上，原因並不是內向、內心不夠強大、經驗不足。

而是先祖遺傳的生物本能。

在原始時期，人類還需要狩獵式生存的時候，如果被太多雙眼睛注視著，自己多半就處在被狩獵的那一方。

遁走、逃避的本能，是一種有利於生存的遺傳。

而這種遺傳會被寫進基因裡，不斷地傳承下去，為的就是告訴後代們什麼意味著危險‐‐知道了危險，才能有意識的去迴避危險。

&ldo;你是說，對黑暗的恐懼?&rdo;青玉靠近了那兩個桶，用刷子蘸了蘸這桶裡的溶液，開始幫他刷沒有完成的部分。

似乎並不難。

&ldo;有關量子傳送器的秘密，還有其他的各種事情，我最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一些。&rdo;龍牧揉了揉手臂道：&ldo;王管家離開，爺爺去世，再加上這些突然被挖掘出來的秘密，會給我的潛意識裡造成強烈的不安感和焦慮感。&rdo;

所以為了驅散這種本能的恐懼，他會選擇在空蕩蕩的房子裡把所有的燈都開啟，甚至用中央音響放氣勢恢宏的交響樂，為的就是減緩內心的焦慮和逃避情緒。

青玉聽到這裡，突然笑了起來：&ldo;你不覺得，你把自己都當成一個實驗品了嗎?&rdo;

&ldo;這樣才能在夜晚也能離開安全區工作，&rdo;龍牧辯解道：&ldo;工作量太大了。&rdo;

更何況……他的心理安全區，也就是他的臥室已經被屍體給汙染了。

要不是青玉會經常走進這間房子，會不斷地給他帶來親近感和安全感，龍牧甚至考慮去哪裡抱三四隻大型犬來看家。

&ldo;不如這樣，&rdo;青玉琢磨道：&ldo;你既然請了病假，這段時間裡也要折騰牆的事情，那這兒就當成你的辦公室‐‐但是每天還是開車去我那邊休息。&rdo;

由於都住在別墅區的緣故，他們兩家的車程只需要五分鐘，走路的話大概十五到二十分鐘。

&ldo;去你那邊住?&rdo;龍牧愣了下：&ldo;每天?&rdo;

&ldo;你看看這些牆‐‐你臥室已經一片慘白了，客廳現在也透著股陰森的感覺，&rdo;青玉握緊了扶手，試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