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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

&ldo;你先冷靜一點，&rdo;柳恣用指節叩了叩冰冷的桌面，示意白鹿把目光重新聚焦過來。

&ldo;雲祈的身份，是與父母兩人同時登出掉的，代表曾經被記錄過死亡。&rdo;

原來她的雙親都已經亡故了。

難怪後面發生的那一切……

難怪自己會目睹到……

白鹿再開口的時候，聲音都有些哽咽：&ldo;我真的沒想到，他們居然十三年前就已經死亡了。&rdo;

&ldo;但是從時都景微區派出所的記錄來看，雲祈身份的啟用原因是&l;本人並未死亡&r;，看來是在那場車禍中劫後餘生。&rdo;柳恣慢無頭緒的揣測道：&ldo;車禍真實與否另說，但不可能是另一個人冒用她的身份，要是能去趟子安小區就好了……&rdo;

&ldo;你去不了的。&rdo;

&ldo;我知道，這都時空異變了‐‐&rdo;

&ldo;不，我是說，&rdo;白鹿深呼吸道：&ldo;子安小區本身是不存在的。&rdo;

&ldo;什麼?&rdo;柳恣怔了下，思索一刻才詢問道：&ldo;保密地址?&rdo;

&ldo;嗯，&rdo;那青年低聲道：&ldo;我根本找不到那個住的地方，雖然是在時都郊區，可根本沒辦法定位，小的時候也不懂事。&rdo;

&ldo;你們兩個都是保密單位的子弟?&rdo;柳恣感覺這事越扯越遠，卻還是試圖問個明白：&ldo;什麼領域的?&rdo;

&ldo;我不知道，這種事小孩不讓問，問也不能知道什麼。&rdo;白鹿揉了揉臉道：&ldo;大概和物理什麼的有關係吧，我偷聽過我爸的電話。&rdo;

柳恣嘆了口氣，試圖把事情扯回來：&ldo;死亡又重新啟用身份，然後不知道去哪呆了幾年，考入時都大學，畢業後考參政院三次均不透過道德測試，進入江銀市擔任藥企董事‐‐等等，你來江銀難道是因為她?!&rdo;

&ldo;是。&rdo;白鹿回答的爽快乾脆：&ldo;我是她學弟，本身也比她小兩歲。&rdo;

&ldo;不是，你都沒有和她談戀愛，幹嘛追著她過來啊，&rdo;柳恣不可思議道：&ldo;她未必還記著你，你這單相思時間也太長了吧。&rdo;

白鹿沉默了一會，轉身轉了一圈椅子。

他背對著柳恣，彷彿在壓抑什麼情緒。

&ldo;雲祈沒有換人，沒有人能冒用她的身份。&rdo;

&ldo;我再次在學校看到她的時候，她就好像，就好像……&rdo;

徹底腐爛掉了一樣。

隨著發育和成長，她的五官更加的立體精緻，身材也越發高挑出眾。

哪怕素顏的照片，也可以被評為當屆的校花。

可白鹿見過她一個人時的表情。

眼神空洞，毫無靈魂。

彷彿一尊華美的骷髏。

雲祈在大二下學期時就修完了所有的學分‐‐她甚至連寒暑假都在自修課本等待參與考試。

然後是碩博連讀，完成學業的速度也遠遠快於其他人。

就彷彿在被什麼東西推動著，不斷地想要追趕著什麼一樣。

她不再是那個純真而溫柔的小女孩，也不再是那個會歪著腦袋拉小提琴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