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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現在應該有十萬人了。&rdo;

&ldo;江銀呢?&rdo;

&ldo;差不多六萬吧……&rdo;

&ldo;那麼，你覺得是在交流下，哪邊的文化會滲透的更快?&rdo;厲欒詢問道。

&ldo;當然是臨國的啊，&rdo;孔知遙想都沒想就回答道：&ldo;臨國這麼先進‐‐&rdo;

他說了一半，話卡在嗓子眼裡了。

&ldo;如果你在一個新班級裡學習，裡面有百分之七十的人都認為，女人應該關在家裡相夫教子，不應該參與政治和學術，你覺得，你不會被影響嗎?&rdo;

孔知遙愣了下，下意識道：&ldo;我們都接受過現代化教育啊……&rdo;

不，人在大環境下，就是有從眾性的。

文化輸出和滲透，不是靠智商就能抵抗的事情。

&ldo;宋國和老揚州的女人，都負責養育孩子，傳遞同樣的觀念。&rdo;厲欒慢慢道：&ldo;你覺得，是臨國的生育率高，還是揚州的生育率高?&rdo;

孔知遙想起了自己看過的那些資料，還有整理過的檔案，把話都咽進了肚子裡，終於低了頭。

他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厲欒問題的答案不言而喻‐‐這些人哪怕房子都沒有，也會拼命的生一窩出來。

因為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避孕措施，生了孩子也會扔到河裡淹死。

&ldo;不能不改變，也不能不影響。&rdo;

在廣場上放任那些小姑娘們唱歌跳舞也好，在禮堂裡開舞會也好，同樣也是文化形態的輸出。

厲欒知道柳恣現在沒時間操心這些，他的心思全系在四國的對峙和基建上面。

她要的，是能鼓勵越來越多的宋代女性從房子裡走出來，不再成為任何男人的所有物，不再成為任何父權的寄生品。

未來的各種崗位和學術研究裡，應該有越來越多女性的影子。

揚州人勢必會在十年甚至三年內滲透入臨國人之中，連初學都是為了給他們掃盲而設立的。

文化滲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在民政局、警察局成立以後，家暴和性侵的案子以飛快地速度上漲。

和離的女人也越來越多，還有人來主動尋求保護，試圖擺脫夫家的騷擾和侮辱。

而揚州城內和離的女子在沒有生存能力的情況下，都被民政局安排到了不同的工坊和工廠裡，開始學習新的謀生途徑。

哪怕是幫忙洗洗衣服做做飯，都可以養活自己。

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但總要一件

在考察完了以後，另一個秘書帶著四五個郎中已經等在了建設部的大廳裡。

龍越坐在旁邊休息，明顯已經接受過了檢查。

衛生局的宋玥局長在組織僅有的醫生建立醫學部，籌劃培養醫學人才的基礎方案。

目前高階疫苗短缺而且藥品稀少，但這種宋國特色的醫生還在政府的試驗和觀察狀態。

這四五個郎中都是郭棣和其他當地世族推薦的人，今天也是過來幫他們每個人進行體檢。

厲欒示意下屬們可以去沙發上休息和診脈了，自己徑直拎著公文包回了辦公室。

她還有好幾份檔案沒有看。

龍越意識到厲姐完全沒有檢查身體的意思，叫了個面相溫和的小郎中跟自己一起敲門進了辦公室。

&ldo;龍越?&rdo;厲欒抬眸道：&ldo;帶他來給我檢查身體?&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