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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就是說，如果剛才是我上前請你下去，你就不會發火。&rdo;吳恭咀嚼著他的意思：&ldo;但如果是哪個女性過來請你，就有侮辱之意?&rdo;

&ldo;那可是女人‐‐女人!&rdo;陸遊一臉的不可思議，只覺得這臨國人都跟閹人似的，對女人縱慣的沒有邊際：&ldo;女人只能摻和家事，什麼時候能進這種地方!&rdo;

吳恭往咖啡裡倒著奶精，示意他吃顆荔枝壓壓驚，不緊不慢道：&ldo;所以，宋國少了一半的智者，也少了一半的能工巧匠，是麼?&rdo;

陸遊一聽到這句話，反而氣血上湧，質問道：&ldo;女人如何能參與這些事情?輪得著她們來做學問寫詩歌了?要是女子都和那趙明誠家裡的李氏一般，還有誰來操持家務!&rdo;

吳恭微微挑眉，不急不忙的喝著咖啡。

他無意辯解太多，把陸遊引開也只是怕皇帝知道了臉上沒面子，降罪這不清楚情況的臣子。

&ldo;你們也是，既然知道宋國忌諱女子為官，為什麼不叫她們迴避我們，還出來拋頭露面?&rdo;陸遊見他沉默不語，不依不饒道：&ldo;你說女子可以碰這些事情，那誰來操持家務，誰來養育幼兒，誰來縫補家用?&rdo;

其實不光宋朝的官員這麼想，參政院裡的一部分官員也抱著這種息事寧人的態度。

經過辦公室裡長期的研究，他們發現宋代女性雖然擁有一定的權利，比如婚姻選擇、改嫁自由，但在主觀情況下，仍然是不可以擁有獨立人格的附屬品。

出嫁為人婦的女子除了嫁妝之外，不僅不能擁有自己的私產，還必須侍奉公公婆婆從天明到就寢，不能有半分差錯。

而且無論這兩位長輩有任何過錯，按照禮法當媳婦的都必須要竭力幫忙掩飾‐‐哪怕犯法了都是如此。

在司馬光等大儒的極力推崇下，女子不斷地喪失著話語權、主導權，平民女子自幼學女工家務，貴族女子要學宗法女則，任何身份都只是男性的附屬和所有物而已。

在安排接待和會議事務的時候，吳恭出於好心，其實也提議過要不讓女性官員迴避一下，免得被騷擾或者羞辱。

柳恣看完孫賜遞來的研究報告，一個人想了很久。

他吩咐加強全城布控，增設十五個攝像頭，同時所有女性官員和居民都正常出行。

如果這一次避讓，那以後兩個文明在接觸的時候，女性的地位和話語權只會越來越低。

文化入侵的那一套，厲欒在喝茶的時候和他談過。

現在宣傳再如何猛烈，也不可能直接把整城人腦子裡的腐朽糟粕都剔出去，倒不如直接把規矩定下來，進了揚州城就得入鄉隨俗‐‐

哪裡有自己不吃稻穀，去別人家做客就要求所有人都得跟著吃米糠的道理?

很多事那都是和生產力掛鉤的，在生產力落後的時代，這些宋人可能真的無法理解。

吳恭嘆了口氣，知道這人是個倔驢脾氣，只問道：&ldo;您是想和我辯論呢，還是隻希望我服你呢?&rdo;

陸遊怔了下，一肚子的話都壓在了喉頭。

&ldo;您如果想和我爭辯，那我就接話題了。&rdo;吳恭看向他的眼睛，詢問道：&ldo;宋國的歷史，我也是讀過的‐‐從前鄉野村夫不能讀書，只有貴族才能碰所謂的學問。後來有了孔子，私塾也開始慢慢發展，中低階層的人也可以開始學習識字念書。&rdo;

&ldo;也就是說，能做學問與否，不能只看身份和性別，而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條件。&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