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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初隱晦地提到錢的事情,也不去看安公公臉色。
其實別人或許手頭會緊,這老太監可不會。天津衛學可是皇上欽點的皇家衛學,大明朝世家子弟那麼多,想進衛學除了需要牌子硬的推薦人外,沒有點黃白之物鋪路也是白搭,當然土隊的那些“特招生”不算。所以安公公的“招生費”恐怕收得手軟,和現代學校招生辦的某些人是一樣的,富的流油。只怕皇上派這位從小陪伴自己的太監來管理衛學,也是有讓他大發一筆財的意思。
不過嘛,金銀財寶是沒人嫌多的,何況還是天生愛財的太監,更何況這太監還好名。
只聽安公公虛偽地嘆息了一聲,“你這孩子,真真兒的會說話,這句可不是正說到咱家心裡。皇上金口玉言,點了此衛學為天子之學,可是又不從戶部撥銀子,每年就於大人給那麼點,要維持學裡的事物,有時候還要咱家自掏腰包呢,咱家一片丹心為國,還有人背地裡滿嘴噴糞,可到哪兒說理去。”
“安老清者自清,不必理會他人誹謗。”濁者可也自濁,如初在心裡補上一句,然後又用了新詞,“所謂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嘛。屬下知道安老您的難處,但於大人只怕也沒有別的辦法。所以我想……不如我們和於大人商量一下,假如衛裡和學裡都賺了錢,一來守衛大人們不至於為這些世俗之物失了職守,二來咱們學裡有了週轉銀子,安老也不用再每天為了學子們吃飯穿衣、兵器車馬的事煩憂了。到時候,衛裡清廉,人人嚴以律己,學裡一派新氣象,再培養出無數美將良才,那民間也好,朝中也罷,議論起這事,可全是安老您的功勞呀。”
她為安公公描繪出美好的前景,那就是守衛們賺夠了養家的錢,於海濤大人就會嚴管手下,不會再有賄賂的事情發生,那麼學子們也不能再隨意出門闖禍,再等戚繼光等人成了才,所以這一切功勞都會歸在管理者,也就是安公公的頭上。而他在獲得好名聲的同時,衛裡學裡賺錢的生意哪少得了他那一份。名利雙收的事,他會放過才怪了,而為了得到這一切,他會不惜得罪任何人的。
不過安公公城府很深,聽到如初的話,他雖然興奮莫名,但臉上還是淡淡的,“功勞什麼的,身外之物而已,不提也罷。但若這法子真能使學裡風氣為之一變,真能讓衛裡的將士後顧無憂,別說是好事,就是壞事,咱家也敢一併承擔。只是,賺錢的事哪那麼容易呀。”
如初一笑,“安老,別人不知道,您還不知道屬下是從哪裡鑽出來的嗎?屬下可不敢說會經商,但餿點子卻有一條半條。屬下說來給安老聽聽,倘若可行,您支會於大人一聲,自然有人會辦的,您只要待在學裡運籌帷幄就行了。”
“嗯,有理。但直言不妨。”
“前幾天屬下派貼身丫頭去了一趟京裡自家的分號,不為別的,只是給家中老父報個平安。”如初說出自己的主意,“據她回來講,天津衛趕上碼頭貨運繁忙的時候,連僱個車都難,最後她還是找人借了馬,直接騎馬去的,根本沒僱到車。這一路上的累暫且不提,聽說從天津衛到京裡不大遠的路程,卻看到好多意外的、或者是人為的事故發生,本來走官道大半天即可到達,沒想到硬是耗到了天黑,好多客商的貨物也損失不小。”
安公公頗有所感的嗯了一聲,頻頻點頭。因為他經常京津兩地跑,對此身有體會,有時就算他抬出欽差的架子,也照樣給困在路上,動彈不得。
如初見安公公很感興趣,就把自己的想法合盤托出。
其實簡單得很,辦個貨運商行嘍。從天津衛到京師這條路,人多馬雜,疏於管理,結果好好一條官道,鬧得每天擁堵,客商也好,普通行人也好,全部怨聲載道。
還有,天津衛是南北貨運的週轉碼頭,很多商船要到天津換船,或者由陸路進京。可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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