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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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站在林茂的舊屋門口敲了敲門，叫小戰起床。

小戰聽見小四的聲音便醒了過來，打著哈氣坐起來，衝小四喊了一聲，伸手拿衣服正要往身上套，卻看見白堯和諾言已經已經穿戴整齊，白堯起的早小戰不奇怪，但是一向喜歡睡懶覺的諾言，也起的這麼早，小戰就覺得很有趣了，打著哈氣調侃道：“阿言哈，今天是什麼日子啊，你哈，怎麼起的這麼早！”

諾言看著小戰，勾起嘴角走到小戰身邊道：“將軍大人，今天還真是個大日子，你好好想想！”

“今天，大日子！”小戰皺著眉想了一會，不禁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天呢我怎麼給忘了，今天是冬月二十四！”

諾言走到小戰身邊，“你忘了沒關係，反正有人幫你想著呢，快起來穿衣服！小四哥兒肯定一大早，就起來準備東西了，天氣冷別讓他在門口等太久！”

小戰一聽猛地從床上彈起來，開始往身上套衣服。

諾言整整衣領和白堯一起開啟門走了出去，兩人跟站在門口的小四說了聲早，酒徑自走向了堂屋，吃早飯去了。小戰看著小四站在門口搓手，套上袍子也沒顧得上係扣子，就走了出去，伸手把小四冰涼的手，抓在手裡皺著眉道：“怎麼不先進堂屋裡去等我，小心受寒！”

小四搖搖頭，“不挨的我哪有那麼嬌貴。”

小四把手從小戰手裡抽出來幫著小戰把釦子繫好，輕聲道：“今天是宋叔叔的忌日，一會咱們就進山去祭宋叔叔，我阿爸和爹也要跟著一起去！”

小戰點頭，“多虧了你記得，我差一點都把這事給忘了！”

小四搖搖頭，“這沒什麼，我都已經習慣了，這幾年你不在，我也是年年進山祭拜宋叔叔！”

小四一句理所應當的一句話，聽的小戰好感動，正要說什麼，小四卻拉著小戰往堂屋走，李佳夫夫，小四小戰和諾言白堯六個人吃了早飯的時候，賈昕起來了聽說要去拜祭宋黎，也想要和林松一起跟去，卻被一眾人給否了，賈昕夫夫和小夏暖只得留在了家裡。

深冬山裡積雪，路不是很好走，六個人走到宋黎的墳前，足足用了半個時辰，小四跟李佳把極品擺放在宋黎的墳前，眾人逐個上前祭拜，小四和小戰給宋黎磕了頭，白堯和諾言給宋黎敬了香，夏家夫夫把小戰和小四的婚事說了一遍，讓宋黎能在天上守護著他們云云。

小戰磕過頭之後，一直跪在雪地上給宋黎燒冥紙，嘴唇一直在動像是在說什麼，小四見狀便讓其他幾人先離開，見著眾人都走了。

小四知道小戰有很多話要跟宋黎講，也不吵他就靜靜的站在一邊陪著他。

小戰的眼角溼溼的，卻倔強的一滴眼淚都沒掉，小四站在一邊看著，心裡隱隱的範疼。

那個像小獸一樣對著眾人咆哮的他，那個脆弱的淚流滿面的他，和現在這個長大了倔強的把悲傷滿載心裡的他，幾個身影在腦海裡重疊，小四的鼻子開始泛酸，滾熱的眼淚一滴滴的從眼眶滑下來，掉在雪上融化了一點點雪，卻把自己沉在了雪裡不能分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小戰手裡的冥紙都燒沒了，唇邊的喃喃自語也停了下來，只是眼神定定的看著宋黎的墓碑出神，眼前閃過太多曾經的畫面。

站在一邊的某人抱著胳膊發抖，小戰的嘴是停下了沒在動，但是這邊卻已經上下牙齒開始打顫了。

小四已經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了，但是就是覺得冷，其實也不怪小四，這山裡積雪終日不見陽光，就算是在夏天最熱的時候，也是十分陰涼，何況是在三九的冬天，不冷才怪……

小四一會把兩隻手互叉在袖子裡，一會環抱住自己，一手搓搓手，搓搓臉，身上還是一點熱氣都沒有，小四不忍心打攪小戰，卻還是鼻尖一酸，“啊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