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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奧林可能受傷害。&rdo;她說。

&ldo;我們如果看見他，馬上帶他回去見艾麗爾，然後確保他們一定被送出城去。這就是我的計劃。如果他從我們眼皮下溜了過去，那我們就真的什麼都無能為力了。&rdo;

風大了起來。整個一條街上就一棵樹株纖弱的小樹，立在沿人行道的草坪中‐‐在暴風雨中俯仰招搖如養老金領取者患了關節炎的手。餐館的平板窗玻璃震得哐當直響。

桑德拉不覺又想起博斯身上的那道傷疤，以及他父親慘死印度的事。&ldo;那些賊破門進入你父親在馬德拉斯的住處。&rdo;她說。

他吃驚地看了她一眼。&ldo;提他們幹嗎?&rdo;

&ldo;他們在找什麼?&rdo;

&ldo;為什麼你要知道?&rdo;

&ldo;好奇而已。&rdo;我有權利知道，桑德拉心裡想。

沉默無語。然後：&ldo;也許你已經猜到了。他們在找藥。&rdo;

&ldo;什麼樣的藥?&rdo;

&ldo;你所想的他們找的那種藥。火星藥。&rdo;

&ldo;因為你父親不僅僅是一位工程師，他工作還涉及火星四代藥物。&rdo;

&ldo;他鄙視那些只關心長壽的人。他憎恨那個字眼。他過去經常說，重要的不是長壽，重要的是心智成熟。&rdo;

&ldo;你母親知道嗎?&rdo;

&ldo;招募我父親加入的正是我母親。&rdo;

&ldo;我明白了。因此，那傷疤……&rdo;

&ldo;傷疤又怎麼了?&rdo;

&ldo;我從醫學院畢業，可是學過解剖學的呢。除非砍傷你的那把刀刀刃短於一英寸，否則一定會傷及主要臟器。這樣的傷，一般不可能還有救，尤其是如果你等待救治還耽誤一些時間的話。&rdo;

她對博斯任何情況下處變不驚的本領已習以為常，但博斯竟有不願與自己對視的時候，這讓桑德拉頗為意外。過了片刻，博斯說，&ldo;是我母親的決定。&rdo;

昨天晚上，桑德拉就猜到了。但聽見博斯親口承認，她還是微微有些吃驚。&ldo;給你進行火星藥物治療，你是說。&rdo;

&ldo;沒有辦法的辦法。為了挽救我的性命。在瞭解這種藥物的人中間，這一決定爭議極大。但我沒得選擇‐‐那當時，我一直昏迷不醒。&rdo;

火星人從假想智慧生物的殘片樣本中提取的活細胞技術物質，經過在生物反應器裡培育成長，然後注射到他被破壞的身體內，對他的肢體進行修復。這一物質至今仍在他體內起作用……桑德拉回憶起幾天前的早上，他曾說過的話：一旦這種高技術生物質滲透進你的細胞，就永遠不能再清除掉。有人覺得這非常討厭。

她所觸控的這一身體，並非全然是人類肉身。

&ldo;所以你才如此在意芬雷的進口業務。&rdo;

&ldo;芬雷，以及他為之效力的那些人，都在敗壞和作踐可能對我們所有人未來至關重要的東西。他們這可不是一般的罪犯啊。他們這樣的人會殺人的。他們殺人，不是為了能多活上幾年‐‐不然還可以理解‐‐而是為爭奪零售特權。&rdo;

&ldo;跟殺害你父親的人一樣。&rdo;

&ldo;正是。&rdo;

又一襲急雨撲打在窗戶上。路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