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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很對不起我不得不問一下，請問你媽媽對奧林粗暴嗎?&rdo;

&ldo;有時，尤其是快去世的那段時間，她會毒癮發作。有過衝突，但都沒什麼嚴重的。&rdo;

&ldo;你先前說奧林喜歡講故事。他有寫下過嗎?他記日記嗎?&rdo;

這問題似乎讓艾麗爾有些意外。&ldo;沒，沒見寫過。他字跡非常整潔，但很少動筆。&rdo;

&ldo;他在羅利那邊有女朋友嗎?&rdo;

&ldo;遇到女孩子他就手足無措。沒有。&rdo;

&ldo;他對此感到煩惱嗎?恨自己嗎?&rdo;

艾麗爾聳聳肩。

&ldo;好啦。感謝你耐心回答我的問題，艾麗爾。我認為奧林用不著進看護站，你的話也進一步證實了這一點。&rdo;雖然新的問題又出來了，桑德拉心裡想。

&ldo;你能放他出來嗎?&rdo;

&ldo;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我們得弄清楚今天下午的事情，因為康格里夫醫生據此認為他有暴力傾向‐‐但我會盡力的。&rdo;她又想到一點，&ldo;再一個問題，奧林離開羅利出於什麼原因，為什麼要到休斯頓來呢?&rdo;

艾麗爾遲疑了一下。她直挺挺地坐著，猶如一隻紡錘，似乎她所有的自尊都灌注在了她每一格脊椎骨裡。&ldo;他有時顯得有些怪異……&rdo;

&ldo;怎麼個怪異法?&rdo;

&ldo;就是……大多時候，奧林都顯得幼稚，與他實際年齡不符。我想你也注意到了這點。但時不時，他會突然發呆……一到這時候，他似乎就全然不再是個小孩。他看著你的眼神，似乎能一眼將你看穿。你會覺得，他甚至比月亮跟所有星星加在一起還要老。似乎什麼遙遠地方有一股風穿透過他身子。遇上奧林發呆時，媽媽過去經常這樣說。&rdo;

&ldo;這跟他來休斯頓有關係嗎?&rdo;

&ldo;當時，他正處於那種狀態。我也很難說他是否計劃好要來德克薩斯的。他從沒跟我說過，趁我出去上班，突然拿了我放在梳妝檯抽屜裡，準備存起來買車的五百美元。他請我們鄰居博斯蒂剋夫人開車送他去的汽車站。一件行李都沒帶。據博斯蒂剋夫人說，他就帶了一個舊便簽本和一支筆。博斯蒂剋夫人以為他要去車站接人。奧林也沒說不是。但她前腳剛走，奧林就買了車票，登上了一輛州際長途汽車。那之前的好些天裡，他一直處於那種狀態，一言不發，目光深邃的樣子。&rdo;她頗有心機地看了桑德拉一眼，&ldo;希望這不會改變你對奧林的看法。&rdo;

只是讓問題更複雜了，桑德拉心想。但她搖了搖頭：不會。

艾麗爾。馬瑟是今天上午一早到的。在他們無功而返前往救助中心之前，博斯便已幫她在一家汽車旅館訂好了房間。但她幾乎還沒時間開啟行李箱。她很疲憊，告訴博斯說，她想晚上好好地睡一覺。&ldo;但謝謝你請我吃飯。謝謝，所有一切。&rdo;

&ldo;我還要跟桑德拉討論些事情，&rdo;博斯說。他叫服務生幫艾麗爾叫一輛計程車。&ldo;趁車還沒來，艾麗爾，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rdo;

&ldo;沒問題。&rdo;

&ldo;奧林到休斯頓這地方後，跟你聯絡過嗎?&rdo;

&ldo;打了個電話告平安。我為他不辭而別大為光火，他於是乾脆掛了電話。後來我覺得很後悔。我應該冷靜些。大喊大叫對他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