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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渦克斯就是從那兒來的麼?一個成功的故事?&rdo;

&ldo;唔，渦克斯……渦克斯不是逃離中間世界。它是在奔向假想智慧生物。&rdo;

&ldo;核攻擊渦克斯中心區的不是假想智慧生物。&rdo;

&ldo;中間世界並非天堂。人終究是人‐‐貪婪，短視，往往這就夠了。但他們學會瞭如何更有效地決策。&rdo;

&ldo;透過將線纜植入他們腦袋裡麼?&rdo;

他伸手撫摸了一下腦後的隆塊，也許只是下意識的一個動作。&ldo;也不全是。&rdo;我說。但他所糾結的並非皮質民主制這一概念。&ldo;特克‐‐發生過什麼事嗎?我走後，你上航空港來之前……&rdo;

&ldo;沒……沒什麼重要的事。&rdo;

無需藉助網路，我就知道他在撒謊。&ldo;你願意告訴我嗎?&rdo;

&ldo;暫時算了，&rdo;他說，&ldo;也許等我們到達目的地再說吧。&rdo;

我們距離印度洋還有幾個小時的路程時，飛行器警報驟然響起。

我當時睡著了。特克堅持要守在前艙，以觀察萬一有什麼事情，他對飛船自主飛行不放心。但我實在太困，沒法陪著他。於是，我蜷縮在一張機組人員帆布吊床上睡著了。當我再次睜開雙眼，正值警報大作。

我趕緊跑到前艙。特克已經讓自己跟飛船介面同步。從他沮喪的表情看得出，他操作控制介面遇到了麻煩。牆面仍是一面視窗，月亮沉落了下去，天空一片漆黑，只有星際隧道頂端，接近極點的地方，此時反射著一抹淡紅色的光芒‐‐再過幾個小時，我們的太陽就要升起。

我一隻手撫在他肩上。他抬頭道我收到一個警示訊號，但不知道如何解讀。&rdo;

&ldo;沒事。你能不能把訊號顯示在牆上，讓我也看看?&rdo;

他費了好大的勁，終於將訊號展現出來。夜空中，顯示屏看上去分很多層級。那是雷達標記圖，上面有詳細的跟蹤記錄。特克說，&ldo;它發現了有什麼東西，但我卻讀不懂那物體的距離和軌跡。&rdo;

我們被追蹤了嗎?可又不是：飛船探測到的物體很高，位於東北方向。我說飛船向我們發出警告，是因為在那片空域不應該有任何東西。不管是什麼東西，看樣子都不像是受控軌跡，而是彈道式的。&rdo;

換言之，那東西在墜落。很可能只是一種自然現象，一片古老的殘骸從軌道上墜落了下來。但接著警報響起一通，又響起一通，又有兩個目標閃現在螢幕上。一個小時裡，我們探測到五個那樣的落體，全都由東向西飛行，大致與赤道平行。這些物體墜落線路與我們設定的航線距離非常近，於是特克指令飛行器暫停前進，在附近盤旋，等弄明白情況後再說。飛行器安靜了二十分鐘左右，然後警報器再次響起。根據向量顯示，這一次探測的物體比剛才的更大，肉眼都可能看見。特克指令飛船視窗朝向天空的相關象限。

我們望著窗外黑沉沉的夜空，幾顆星星在第一縷晨曦中已開始漸漸淡去。&ldo;看那邊。&rdo;特克叫道。

那物體從高出雲層幾度的位置劃過天際，明亮如燃燒的磷火，身後一道明亮的軌跡，不過很快便暗淡了下去。炫目的軌跡過處，在雲景上拋下一路快速移動的幢幢暗影。當物體飛出視線，四周便重又陷入一片黑暗。只不過短暫一瞬，遙遠天際猝然又是一道亮光。真夠嚇人。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