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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詔果真扛下了所有的罪名,對次次貪墨的情形供認不諱。崇明帝並沒有下旨斬立決,而是下令將他收在詔獄之中,又人嚴加看管。
錢唯真果真沒有食言,繼錢瑰與次孫這兩批人之後,他又悄悄運營,想將魏詔的父母及一雙兒女都送往康南。
不過這行人輕車簡從,除去幾個丫頭僕婦,再就是一隊護衛,前後共五輛大車從蜀中出發,繞路往雲南進行。
蜀道難行,一雙小兒女受不得顛簸,整日磋磨著祖父母要回家去。主子們心氣不順,護衛們又催得急,下頭人一片怨聲載道,在一處斷崖旁邊車子偏偏又斷了一根車軸,需要下來修理。
一陣風過,道旁的密林中寂然無聲地閃出十餘位黑衣人。是緊身短打的裝扮,各執長劍利刃,迅疾如電地圍住這群尚未反應過來的人群。
有護衛匆忙間想要拔刀,早被黑衣人拿劍架在頸間,半分也動彈不得。
一位貌似首領的黑衣人打懷中掏出聖旨,高高捧在手中,大聲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即刻押解前戶部侍郎魏詔一家入京候審,不得有誤。”
魏氏二老面如土色,倉皇回顧間,一雙孫子孫女早嚇得癱在地下,護衛們人人伏誅,被潛龍衛的人押解入京,暫時關押在大理寺中,沒有走露一絲風聲。
揚州那邊,甄夫人已然下定了決心,反而心如止水,有條不紊地處理著匯通最後的事宜。
眼看無法善後,揚州郡守已然焦頭爛額,更多的平民百姓都加入到擠提的行列,生怕苦苦積攢了一輩子的錢打了水漂。
明知道錢唯真在皇城裡頭設有私庫,卻不肯拿出銀子救急,甄夫人早就對這個人絕了幻想。
她最後一次翻看自己的香樟木匣,理清了所有的私蓄,大體清算了價值,長長吐出一口氣來。
抹下腕上一對金絞蜜的蜜蠟手鐲,摘掉無名指上碩大的蜜蠟戒指,並頸間一塊這些年從未離身的蜜蠟精雕觀音像,一併小心翼翼放在匣子最上層,再慎重扣上蓋子。
秋夜漫長,甄夫人咬破食指,寫就一封給錢唯真的血書,又守著斑斑泣淚一般的紅燭坐了一夜。至天明時,丫頭打水替她梳洗,才驚覺到一夜就這樣過去。
日光映著她蒼白的臉頰,眼窩深陷的瓜子臉雖然消瘦,卻顯得格外精神奕奕。
甄夫人淨了面,細細塗了些胭脂水粉,再要丫鬟精心替自己梳了幾支髮辮。她自取銀剪,咔嚓一聲絞下一枝,拿刺眼的白綾繫了,連同與錢唯真定情時他送的翡翠雙魚佩,還有那封字字泣血、聲聲誅心,卻擲地有聲的絕命書,都裝在花梨木匣子裡,命人沿著官道緩緩往皇城裡送。
光禿禿的無名指少了久不離身的戒指,顯得格外纖長而無助,昨夜被咬破的食雖然不再出血,指依然鑽心地疼痛。
十指連心,每看一眼都是痛徹心扉。甄夫人只怪自己痴傻,以一介揚州瘦馬的身份,本是別人股掌間的玩物,竟會動了真情,想要替錢唯真守護他的傢俬。
更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以血書寫下絕筆,控訴他的恩斷義絕。
那封血書上頭其實字際寥寥,唯有短短几句。昨夜甄夫人咬破食指,在白絹上寫下了刻骨銘心的《有所思》:聞君有他心,拉雜摧燒之。摧燒之,當風揚其灰。從今以往,勿復相思。相思與君絕。
都說戲子無情、妓女無義,她到要教他瞧瞧,在揚州城名動多時的甄夫人如何重情重義,又如何轟轟烈烈。
送信的剛剛遣出,貼身的丫頭便急惶惶進來稟報:“夫人,外頭又鬧得厲害,將前後門都堵死了,一定要找夫人討個說法。”
“不必慌張”,甄夫人側著身子理妝,耳上如今只有一幅蓮子米大小的珍珠耳墜,卻映得肌膚欺霜塞雪。
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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