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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怎麼沒有看到你在搗鼓這些呢?”季燕然作回想狀。
“那時大人還在忙著為眾小姐安撫受了驚嚇的芳心,自然無暇它顧。”我淡淡一笑,“大人還有別的疑問麼?沒有的話我們便上去罷,這夜裡崖間的風很有些涼,靈歌快要熬不住了。”
季燕然聞言,顧不得多說,連忙用力地拽動繩子,木桶迅速地向崖頂升去,我忍不住問向他道:“大人的胳膊……可痊癒了?”
“託靈歌的福,早已無礙了。”他偏頭漾出個大大的笑容來給我。
我便也回給他一個小小的笑容,不再說話。季燕然繼續拉動繩子,一直升上了崖頂。
嶽清音和幾名衙役等在轆轤旁,待衙役們將季燕然扶出木桶後,嶽清音方几步跨過來,像拔蘿蔔似的架著我的雙臂將我從木桶裡拔了出去。
夏紅裳冷冷地立在不遠處,一副地面無表情。我掙脫嶽清音的鉗制走上前去,道:“如此,夏小姐可還有什麼駁詞麼?”
夏紅裳笑了起來,道:“這能證明什麼?你的方法可行並不代表我就是用的這種方法作案,你沒有證據,一切都免談!”
我望著她略顯蒼白的臉,嘆了一聲,道:“夏小姐可否回答靈歌兩個問題?”
夏紅裳淡淡地道:“問罷。”
“第一,靈歌記得夏小姐曾說過,昨天一早曾經叫著賀家兩位小姐一同去看日出,由南門出去到了東面。”我望著她,“日出東方,你們為何不直接從東門出得樓外,而偏偏要從南門繞一下呢?難道不正是為了讓賀家二位小姐為你證明當時那橋還沒有燒起來麼?”
“第二,”我不等她回答,緊接著又問道:“夏小姐你當日由武小姐的窗紙洞望向房內,只看了一眼便斷定武小姐已死——不錯,武小姐的確臉上被紮了針,然而單單只是被紮上針應當不會當場斃命罷?你既不知道武小姐何時遇的害,又不知她的真正死因,如何只一眼便能確認她已死了呢?”
“另外,嶽仵作的鑑定結果已經出來了,”季燕然由我身後走過來,手裡拿著我那會兒給嶽清音的那塊被罩布,道:“將這布浸入清水中後,有淡淡地迷藥味道,不知靈歌是從何處取得的?”
“這是靈歌昨晚蓋過的被子上的被罩布。”我輕聲地道,見季燕然有些不大明白地陷入思索,連忙又向夏紅裳道:“若這些皆不能令夏小姐心服口服的話,靈歌還有最後一樣決定性的證據。”
“哦?”夏紅裳面色出奇地平靜,等著我的下文。
季燕然也同樣凝眸望住我,我便看向他,道:“請大人派人前往西廂由南往北數第一個房間——也就是靈歌所說的,昨夜被夏小姐移過去看月亮的那一間,枕頭底下有一樣東西,取來便知。”
季燕然毫不猶豫地派人去了,夏紅裳有些驚異地望著我,直到去的人回來,手裡捧著一塊帕子,我便展開來給她看,慢慢地道:“這塊帕子是田心顏小姐親手交給我,要我轉交給林小姐和柳小姐的。前日我因怕忘記了這事,便從包袱裡將它取出來放在身上,昨晚第一次睡著時我是坐著的,第二次被夏小姐你移到了西廂去後,我便聽你之言躺上床去睡,因怕壓皺了這帕子,便將它掏出來平平整整地放在了枕頭下面。——夏小姐,昨夜從進了你的房門到今天早上,靈歌我一直都是同夏小姐你在一起的,你便是靈歌的證人,證明靈歌昨夜一整晚絕對沒有離開過你的身邊——那麼,這塊帕子又是如何會出現在西廂房中的呢?”
夏紅裳笑了起來,神色哀傷至極,她慢慢地移動步子,幽幽地開口,道:“我輸了……輸了個徹徹底底體無完膚……我原以為挑中一個最遲鈍最笨拙最膽怯最無用的女人來做掩護便可使這計劃天衣無縫……卻誰想最終讓我一敗塗地的,竟也是這個女人!……罷了,勝者為王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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