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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靠近院門的時候,只聽身後一個聲音說:“哈,終於有人肯露面了,爺爺我等你多時了。”
我吃了一驚,可這聲音又覺得耳熟,心想:我在那裡?這聲音是——啊,牛子。我著急地轉過身,大叫:“牛子!”身後拿棒子的人也愣了。他問:“你……是太太吧?”
我哭了,眼淚如熱泉一樣一湧一湧地流淌著,一下撲到牛子的懷裡說:“牛子,我是貞香,你知道嗎?我是貞香……”
牛子摸著我的頭髮,我仰起頭,理智突然讓我放鬆了雙臂。乳白的晨曦輝映出他臉上斑斑的淚痕,本來就蒼白的面容宛若鍍上一層濃霜。我掙脫他的懷抱說:“牛子,我太激動太高興了,你不要誤會。”牛子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種生分的話。快告訴我,你們去哪裡了?二奎嬸呢?”
我們找了一間乾淨的客房,我躺下來,牛子坐在我的身邊。我把二奎嬸的慘死和自已逃出魔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我問他:“這是什麼地方?”
牛子說:“這就是你們失蹤的客棧。那天我回來已經不見駝背掌櫃和你們的蹤影,我就知道這是一家黑店。於是我就開始尋找,方圓百里我都找了,整整三天,你們蹤影全無。白日我出去尋找,夜裡我回到這兒休息。我想既然是黑店,他們還會有人過來經營的,等他們一出現,我就拿了他們來要人。”
我說:“咱回去吧,回去自己培育樹苗,不要在外面買了。那怕一路討吃要飯只要能活著回到飲馬川就是天大的造化了。”
牛子說:“我不甘心,我想再潛入匪巢去偷回我們的包袱,再把二奎嬸的屍體盜出來火化了,帶回山裡。”
我猶豫了一下:“也好,要小心謹慎萬不可出錯。”
牛子說:“萬一落入土匪之手,切記不可來硬的。殺人放火是他們的本性,激怒了他們可是要殺頭的,好漢不吃眼前虧,不到最後的生死關頭,決不能放棄自己的生命。”
我們剛走出門,頭上呼啦一下罩下一張巨網,我們還沒有回過神兒,已被一群人七手八腳捆了個結實。一個滿臉鬍子的矮胖子說:“小子,我可觀察你三天了,你們果然是一夥兒的。來人,給我燻了帶回去。”早有幾個年輕的土匪捏著鼻子,點著安魂草送到我們面前,立時我們迷迷糊糊地被馬馱著狂奔,好像又走了好遠的路,直到頭上被潑了一桶涼水後才完全清醒。
在一個寬敞的山洞裡,我溼淋淋的趴在地上,高高臺階上的太師椅上坐著一位五十多歲的老頭。他乾癟得只剩下一副骨架,長衫罩在上面,就像掛在樹枝上似的。口裡叼著一根二尺多長的煙桿,呼嚕嚕地噴著煙霧。二當家的坐在他的下首,一臉的恭敬。我想這可能就是山裡大當家的回來了。
只聽那個瘦老頭說:“別人先下去,只留下老二就行了。”兩邊的土匪操著傢伙呼啦啦全部退了下去。
大當家的問:“聽說你是位商人?不簡單,現在這個世道,女人要比男人吃得開。”
二當家的說:“她的女僕已經死在我們手中,我看還是把她放了吧。”
大當家的把眼一瞪說:“我活了四十多年,從老當家的手上就沒見過不做送上門兒買賣的事兒。這回去了聊城一趟屁也沒撈著,兄弟們還死傷慘重。現在咱們這道上的飯也越來越難吃,只能硬著頭皮去虎口裡拔牙和小日本子爭奪一口飯。和兄弟們說,以後白天萬不可點火做飯,小心日本兵發現了炊煙,到時候把咱們給一鍋端了,連個報仇的人兒也沒了。你要喜歡這個女人,先放到屋裡,好了便罷,不好一槍崩了倒乾淨,免得放出去生出是非。大哥我現在對女人半點興趣也沒有。”
二當家的說:“大哥,這個女人天生麗質固然人見人愛,可是我不能帶頭破了規矩,以前都是殺貪官殺日寇決不殺良民的。何況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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