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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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榮軒輕輕一曬，眼睛盯著她。“好，我一定會來的。”

回想著這些，葉玉岑半坐半躺在床上苦笑一下，還以為事情會按著她預期的那樣發展。哪知道，他既然會這樣執著？是因為他的母親嗎？這是感情的轉移吧。因為以為她和小榮也跟他和他嗎母親一樣，是被背叛被拋棄的人嗎？還是“孤獨。”想到遠榮軒總是一個人孤寂的身影，那是“一種很寂寞很灰心的感覺。”還有那種心灰意冷。在知道這些事情的情況下，這叫她還怎麼還能狠的心去傷害他呢？他已經很讓人心酸了。讓葉玉岑在鬱悶之上又加了一層鬱悶。她不由的心裡哀嚎：我該怎麼做？

第三十七章　半夜醒來

遠榮軒躺在床上，愣愣的看著天花板，一直的看著看著，直到兩眼疲倦的合上，慢慢的睡去。這一晚又開始了千篇一律的噩夢。在夢裡，他像往常那樣攀爬進院子，站在牆上往裡看，整個院子在他的腳下。他看著房子，甚至能清楚地聽到屋裡母親的絮叨還有父親發現他又不在家時的惱怒。這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哪怕是往日令人煩躁的絮叨都讓他從心底裡眷念，竟然不知道那就叫做幸福，現在卻什麼都沒有了。不知道為什麼當他如以往從矮牆上一躍而下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他跳落的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懸崖，他一直往下掉、往下掉卻沒有一個停歇的盡頭。他不知道自己會掉到哪裡，腳下一片空虛，心裡又慌又亂，牆什麼時候加高了？腦袋忽閃出石光電火，他突然明白，回不去了，永遠也回不去了，他的家也早已不在了。

倏然驚醒，全身變得僵直。那一瞬間，他睜大眼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他喘著氣看向窗外迎接他的只是一片黑暗。然後才幡然醒悟，原來自己還躺在宿舍的床上，並沒有掉進什麼深淵。他大口喘息，受驚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伸手抹了抹臉，發現自己淚流滿面，他甩甩頭，弓起身子用手環住頭。

那年他嚐盡人間冷暖，所謂的親情愛情在過期之後也不過什麼都不是。人生悲哀莫過於此。

他仔細想了很久，最終想了個通透。他還在期望什麼呢？他和母親已經什麼都不是了，他不愛他們了。沒有感情的人之間只有漠然，就像現在的自己和他。

他還清楚的記得他打在母親臉上的那一巴掌，那時他的態度激烈而絕望，像只准備迎接戰鬥的公雞，已經做好了決絕之心。當父親猛地甩開他，他的心情浮躁用力非常大，剛摔下去的那瞬間並不覺得痛，只有一陣很強的震動感，過了幾秒鐘，手掌、膝蓋和腳踝的火辣辣感覺才蔓延上來，他慢慢撐起身子，發覺有液體一串串沿著額頭從眉毛上滴落，是血，我怔怔地看著它們一滴兩滴地滲入地面上。我沒轉頭看向母親的時候，看到她面色突然變成了詭異的潮紅色，她仰著頭張著嘴似乎想說什麼，喉嚨一直咯咯作響，卻終於什麼都沒能說出來，她的頭慢慢倒在地上。他詫異地望著，天地瞬時一片寂靜，眼睜睜地看著母親倒地的動作，頭昏耳鳴，聽不到任何聲音。他不能接受的，這一可怕的事實，他伏在母親身上痛哭流涕。有點想危殺人洩憤的衝動，可是他卻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冷冷的看著父親說：“我恨你！”

醫生宣佈搶救無效後，他只站在母親床前看著她，卻沒有再流淚。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兩個穿白大褂的男人走進病房，然後把母親抬上擔架。

他下意識攔住他們，莫名其妙地問：“你們要帶她去哪？”

其中一個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送去太平間啊，難道一直放在這裡麼？”

他“蹬蹬”倒退幾步，中午他還和母親一起吃飯，還討論著過生日的時，到了晚上她卻要去睡太平間，這種事誰能接受？母親還沒有給他過生日呢！

他們不理他，把他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