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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往常,顏睡蓮懶得搭理如玉這些不痛不癢的話,可今日如玉是主客,而且過不了幾天就要走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想到這裡,睡蓮耐心強了十倍,她撒嬌般抱著顏如玉的胳膊搖晃著,嗲聲道:“酒過半酣,大家都乏了,正是聽曲賞景暫歇的時候。如玉姐姐,你很快就要遠離這奼紫嫣紅開遍的美景,乘著今日芙蓉宴,你就看個夠吧。”
“你這個小妮子,拽這個酸話做甚麼?酸得我骨頭疼!”顏如玉笑罵道,“我去京城又不是不回來了。再說了,天子腳下,怎麼沒有奼紫嫣紅的美景?你欺我出身蜀地,孤陋寡聞吧?”
今年秋闈發榜,照例會有一批優秀的舉子被四川學政挑選到京城國子監進修讀書,準備進士科的考試。顏老族長錢脈人脈苦心打點,終於給顏如玉的父親掙到一個名額。
國子監是全封閉式學府,監生每半月才能休息一天,稱為旬假,出去和家人團聚。縱使如此,老族長夫人還是寫信給在京城做小京官的長子,要他替弟弟租下院子,安排顏如玉全家陪著父親在京城讀書。一來是成全如玉一家五口的骨肉親情,二來是怕兒子憐香惜玉的毛病復發,在京城惹下風流債。
“我哄你做甚麼?不信你問知芳姐姐,京城那裡有成都這樣的美景?”顏睡蓮笑道。
姚知芳出身京城名門世家。因父親任成都知府,所以在此地暫住而已。每三年父親回京述職,她們全家都會跟著回家過年,對京城的景觀當然是知曉的。
知芳聽到睡蓮提她,便應聲道:“京城不僅沒有成都芙蓉花開時的美景,而且破規矩忒多——在成都可以蒙著面紗騎馬逛街,在浣花溪蹴鞠嬉笑。可在京城,我們出門必須坐轎子馬車,挑開窗簾看熱鬧都會被教養嬤嬤訓斥沒規矩。反正我和母親都喜歡成都!”
“可是,那是京城誒!”顏如玉滿臉都是期待。
王素兒也不想敗了顏如玉的興致,但是又擔心朋友一去京城後心理落差太大,還是期期艾艾說了實話:“我雖沒有去過,但我母親出閣前都是在京城的,她也說相比京城,蜀地的規矩要少些,住的也舒服。”
個個都潑冷水,顏如玉不高興了,“按照你們說來,京城不如成都好,可為什麼大家都爭著搶著去呢?那不是找罪受麼?”
王素兒早年喪父,又和寡母相依為命,看盡人情世故、世態炎涼。她想了想,說道:“都是為了名利二字而已。”
此乃是大實話。可顏如玉覺得此話是暗諷她父親追名逐利,再聯想到父親監生的名額是託了關係送了錢財才得來的,顏如玉漲紅了臉,憤憤道:“你們都出身京城名門,名利唾手可得,自然不用巴巴的去爭。我家世薄,高攀不起你們這些好朋友!”
說罷,居然起身要走!
王素兒臉色煞白,“如玉——我不是這個意思。”
姚知芳和顏睡蓮默契的一左一右將顏如玉按在圈椅上。
知芳感嘆道:“你這個性子,一句話不中聽就甩臉子走人,我們這些從小玩到大的手帕交就罷了,京城裡的閨秀們誰會有性子與你周旋。”
睡蓮也說:“素兒表姐說的是大實話,你是個聰明人,如何能不明白她一片苦心?”
王素兒忙自飲一杯,賠罪道:“方才是我造次了,對不住。”
這時,不遠處的芙蓉塔上突然傳來一陣男子的笑聲,有絲竹之聲響起,笑聲停下來,女子撫琴唱著新曲,清冽婉轉,細聽來,是首《點絳唇》。
曲住,掌聲四起,隱約有人高聲讚道:“顏解元果然高才,文章做得好,詩詞也是一絕,這詞填的好,再配上雪魄姑娘的歌喉,真是……。”
“這個顏解元,也是你們本家的族人吧?”姚知芳岔開話題,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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