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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好醜,為什麼我白天居然會覺得他像阿頊?

可阿頊不也是混蛋麼?

他居然給他兄長一聲怒喝,再也不敢進來。

他明知我並沒有有意負他,他明知是他的兄長凌暴了我,他明知我心心念念,還喜歡著阿頊,——不是豫王拓跋頊的那個阿頊。

長久未經人事的軀體再度給貫穿時,我又是一聲慘呼,卻再不肯向這個蹂躪著自己的男人屈服。

你恨我喜歡阿頊麼?你恨我喜歡你的弟弟麼?

我偏偏就要告訴你,我不喜歡你,即便被你強佔,我還是喜歡阿頊。

所以,疼不可耐的衝擊中,我一邊痛哭,一邊呼喊:“阿頊,阿頊救我,阿頊……”

漸漸地,天都塌了。

所有的思維,都只在小腹中快要攪碎五臟的兇狠撞擊中零亂破碎,只是模糊著聲線,有氣無力地繼續慘淡喚著:“阿頊……阿頊……阿……”

一場可怕的酷刑終於結束時,我瞪著眼睛,感覺體內令我噁心的液體緩緩淌出,已經叫不出聲來。

拓跋軻憤恨地盯著我,扯過一旁的錦被,在我臉上亂蹭著,大約是擦我鼻中流出的血。

滿臉的血漬早已幹了,凝固於給打得失了知覺的腫大面龐上。想來再漂亮的一張臉蛋,也已髒醜得讓拓跋軻大倒胃口,後悔和這樣髒醜的女人行房了吧?

果然,他擦了片刻,懊惱般將錦被擲到我身上,自行起身,披衣下床倒了茶來喝。

外面有留意動靜的侍女急急推門進來,為他加衣袍時,只聽他冷淡道:“為朕更衣,朕睡御書房去。”

侍女小心應了,一陣悉索聲後,門欞響動,應是出了內殿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腳步,似比平常時急促,失了那種穩定從容到讓人害怕的頓挫。

響到門外丹墀處時,他甚至發出了一聲急怒的驚呼:“你……你為什麼還在這裡?”

我打了個機伶,生生地自床上坐起。

竟真的傳來了拓跋頊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皇兄,我等著你。”

“有什麼事?”問得極不耐煩,有著不該屬於帝王的浮躁。

長久的沉默後,有雙膝著地的撲通聲,那個我曾愛得發瘋的少年,那個要我不要和別的男子拉手的少年,向他的兄長說道:“皇兄,我不會再要阿墨。求皇兄,待她好一點。她……她受不住……”

似乎傳來了嗚咽的哭聲,而我卻笑起來,笑著拖著虛軟的身體,披著已不能遮體的小衣,赤著腳滾下床來,揀起被拓跋軻扔在地上的猛鷹玉佩,掙扎著爬起,踉踉蹌蹌地衝出帷幔,抬目四顧,看到了書案上的硯臺。

奔過去,右手抓起硯臺,我蹲下身,狠狠砸左手的玉,狠狠地砸……

好堅硬的羊脂白玉啊!一下,一下,又一下地敲下去,震偏了,又偏了,又偏了……

偏到一邊時,那沉重的硯臺砸在了我的左手。同樣,一下,一下,又一下……

可我居然覺不出痛,彷彿砸的根本就是別人的手。

玉佩上很快沾滿了我的鮮血,白熒熒的美玉,成了兇怖可怕的血玉,似乎連那玉質的本身,也在不斷地滴著血。

又是用盡力氣狠狠的一下。

鮮血淋漓皮肉外翻的左手,食指忽然怪異地扭到了不可能到達的位置,但那塊白玉總算是碎了。

給砸成了再不可能復原的兩片。

我哈哈地笑,顧不得詫異有些手指為什麼不再聽我使喚,抓過玉佩,衝到窗前,將它狠狠擲出。

很輕微地吧嗒兩聲,應已遠遠跌落到草叢。

而我終於扔掉了最沉重的包袱,輕鬆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好,好得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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