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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提醒他道:“阿頊,你說,皇上現在有沒有發現我們逃走了?他若抓到我們,會……會怎樣處置我?”

拓跋頊打了個寒噤,迅速扶我站起身來,寬我心般在我頰邊極溫柔地親了一下,才將我抱上馬,揮鞭疾馳而去。

自從被抓到青州來,我不是病,就是傷,歷了這麼幾個月,身體早就大不如前,長時間在馬上顛簸,當然極累。

但這樣性命攸關的時刻,我再也不敢叫一聲苦。若是惹得拓跋頊厭煩我,扭頭再將我交給他哥哥,只怕這輩子都沒叫苦的機會了。

到了晚上,我固然疲乏得麵條般虛軟,連馬匹也已汗出如漿,不得不停下休息了。

拓跋頊的細緻,在此時便可看得出來。

他選的是一處可以掩去火光的山腳密林,很方便掩藏蹤跡。便有真有人追來,大可往山上逃去。

此時正是暮春初夏的時節,四處草木蔥蘢,必要時藏上兩個人,應該不容易被發覺。

我早給顛得沒什麼胃口,草草吃了點東西,顧不得一身的虛汗,便蜷在拓跋頊鋪好的氈毯上入睡。

睡得迷濛之際,只覺有一隻手正伸到腰間,解我的衣帶,驚得忙掙扎閃避時,已有柔軟的唇伴著熟悉的體息,輕輕觸了觸我的額。

立刻意識到是拓跋頊,我茫然地睜開眼,與他溫柔的墨藍瞳仁對上,忙又閉上眼,只作睏倦得不行,繼續臥著。明知他在解我衣帶,但連拓跋軻都不知碰了我多少回了,與他歡好……應該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畢竟,他才是我最初一心想交付的那個男人。

衣衫敞開了,溫熱而溼潤的物事緩緩地在肌膚上游動,卻不是帶了曖昧氣息的手掌。

不敢想象自己半裸著身體面對著他是怎樣的尷尬,我越性閉著眼,赤燒著臉去抓那物事。原來竟是一塊溼熱的帕子,正握在拓跋頊手中,慢慢地拭著我的肌膚。

這荒山野嶺,再不知他從哪裡找來的熱水。

但聽他低低嘆道:“我知道你愛乾淨……熱水敷一敷,人也會精神些。”

我緊緊閉著眼睛,由著他擺弄擦拭著,奇異地發現,自己居然又有了十六歲初與他相遇時的心境。

帶一點調皮的嬌俏,帶一點害羞的甜蜜,如漣漪般一圈圈地擴大開來。

最後他掩上我衣衫時很是匆匆,指尖有剋制不住的顫動。

“阿墨,你果然……長大了許多……”

最後他說的這句話,磁性的沙啞中明顯蘊了某種壓抑著的*****。透露出的言外之意,讓我不得不感謝這昏暗的天色。

這霧氣瞑緲的黑夜,無聲無息地掩去了我的慌張和麵紅耳赤。

天明時,有人親暱捏了捏我的耳朵,叫我忽然想到了拓跋軻最寵愛我時,也曾明裡暗裡有這種極溫柔的小小動作,不覺驚得叫了一聲,猛地坐起身來,額上盡是汗珠滴落。

身畔的拓跋頊顯然也給驚到了,忙不迭縮回了手。

我強笑道:“是阿頊麼?我剛似乎……又做噩夢了。”

他微微一笑,依然是極清好俊秀的笑容,溫雅得不像舞刀弄劍的少年劍客,讓人忍不住注目留連。可我到底不敢久看他,只將眼睛望向他的大致方向,笑道:“是不是天大亮了?我看見你穿的衣服,似乎是黑色的。”

他低頭瞧一瞧自己的夜行衣,湊到我耳邊,醇厚而清亮的聲音暖暖地回縈著:“是的,我穿著黑色的衣服。你會好起來的,阿墨,太醫早就說過,日子久了,毒素漸漸清除,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他頓了一頓,又道:“便是好不起來,也不用擔心,我會一直守著你,伴著你。”

這樣真摯而坦然的話語,讓我好久才醒過神來,摸著他的面頰道:“你在說話麼?撲在耳邊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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