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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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在那裡津津有味的啃著鴨腿，一邊對他笑：“這些東西都是我小時候喜歡的，好多年沒吃了，想不到味道還是那麼好。”

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她的吃相一點也不淑女，但是這樣的她卻顯得真實可愛，他用紙巾細心的擦著她的嘴角，臉上帶著笑意：“看你，象只小花貓。”

她將鴨骨頭拋進大海，燦然一笑，說道：“我吃飽了。”

他又拿起她的手，用紙巾為她擦乾淨手指，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她側過頭看他，問道：“你不冷嗎？”

他搖搖頭，溫柔的摟住她，“我抱著你就好。”

她的髮絲摩挲著他的下巴，她的身體散發出的一種甜甜的、如蜜如糖的清香，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醉了。

兩人都不說話，只是定定的注視著海面出神。

大海遼闊而無邊，沒有風，海面幾乎是靜止的。一輪金黃色的圓月從海平線上冉冉升起。月光均勻的灑在海面上，反熠出無數光紋。那海，竟像一大片的鏡子，光滑而細緻。然後，海風細細柔柔的吹拂過來，平滑如鏡的海面難以覺察的泛起了波紋。

“喜歡這裡嗎？”他問，

她點點頭，

他凝視著海面，說道：“以前每當我不開心的時候，就會一個人到海邊來坐一陣，只要看到大海，我的心情就會好起來。大海是多變的，當它狂暴的時候，它摧毀一切，而當它溫柔的時候，它就是最迷人的天使。”

她一瞬不瞬的看著大海，低語道：“我喜歡它！我喜歡大海，喜歡它的溫柔，也喜歡它的狂暴。”

他忽然道：“愛情也是如此，它溫柔的時候，能讓人神魂顛倒，它狂暴的時候，也能讓人痛徹心扉。”

她的唇邊泛起一個調皮的笑容，“你怎麼變成哲學家了？”

他沒有笑，他忽然覺得有些頭暈，而口中苦澀。

他開了一罐可樂，猛地喝了一大口，然後抬頭看著遙遠的海面，在那黝黑而廣闊的海面上，疏疏落落的散落著幾隻漁船，天上的星月和海上的漁火把海洋點綴得像個幻境，這月色，這星光，這漁火，這海洋，在他眼中都帶著一抹悽愴的氣氛，他很快就被這氣氛所包圍了。

他低聲道：“燕婉……”

“嗯？”

“你愛我嗎？”

她笑了，“傻瓜，幹嗎問這麼無聊的問題？”

“回答我，你愛我嗎？”

她用很低但是很清晰的聲音說道：“當然。”

“會是多久？”

她的臉逐漸變得嚴肅而深沉，她的眼睛裡閃爍著熱烈的、夢幻般的光彩，她說：“一輩子，我們要相愛一輩子。”

他低語道：“我們可以這樣幸福一輩子嗎？”

她忽然抬起眼睛來，靜靜的看他。

月色星光閃耀在她臉上，也閃耀在她眼睛裡。海浪拍擊著船身，發出有節拍的輕響。

她慢吞吞地道，“你今天有點怪哦。”

他凝視著她，強笑道：“也許是因為這裡太美，讓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吧。”

她將臉貼在他胸膛上，雙手環抱住他的腰，堅定地道：“我們一定要相愛一輩子。”

她的語氣感染了他，他伸手更緊的摟住了她，一字一字地道：“燕婉，請你相信，我會永遠永遠在你身邊，就算你將來不要我，我也不會離開你。”

燕婉輕輕的一笑，“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用外套把她裹得緊緊的，他們一起抬頭望著明月和大海。

她的眼光迷迷濛濛，恍恍惚惚的。她把頭半靠在他的肩上，長長的睫毛低垂下來，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他憐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