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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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力偉在旁邊看著，由衷地讚歎道：“燕婉，你媽媽真漂亮！”

燕婉微笑道，“我媽咪年輕的時候，是臺北知名的美女畫家，我的畫畫功底，都是她教給我的。”

“美女畫家？”林力偉一愣，

燕婉看著他，“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林力偉摸摸頭，有些尷尬的笑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媽咪怎麼會嫁給你爹地。他們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燕婉笑著說道，“這件事我倒是知道一些，我媽咪出身豪門，家裡很有錢，而我爹地，曾經是她的保鏢。”

林力偉愣住了，“啊？也是保鏢。”

燕婉點點頭，臉紅了，“是啊，他們偷偷喜歡，但是被我外公發現了，我外公非常生氣，堅決不同意他們交往，於是將我媽咪送到了國外，又把我爹地趕了出去，我爹地發誓要出人頭地，這才進了烈羽，三年後，我媽咪從國外回來，那個時候，我爹地已經是臺北黑道上的風雲人物了。他們在一個偶然的場合遇見，我媽咪鐵了心，非我爹地不嫁，為了這件事，她和我外公鬧得很厲害，最後甚至斷絕了父女關係。”

燕婉忽然嘆了口氣，臉上掠過一絲陰雲，“不過他們雖然衝破阻力，結合在一起，但是沒過幾年，就離婚了。”

“離婚了？”林力偉更吃驚了，“為什麼？”

燕婉搖搖頭，“不知道。”她放下手中的畫筆，回手就去拿旁邊架子上的松節油。

不料架子一歪，整罐的松節油傾覆下來，正灑在那副自畫像上。

“啊！”燕婉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副畫，等林力偉將那副畫拿起來的時候，畫面已經被松節油汙染了。

燕婉伸手從他的手裡接過那副畫，懊惱地連聲道：“慘了慘了，這副畫被我給毀了！”

“你別急，別急，我去找點紙巾來擦一下。”林力偉說著，連忙回客廳拿了一大包紙巾出來，幫她一點點清理那副被松節油弄髒了的油畫。

林力偉一邊擦一邊說道：“還好只是弄髒了一小塊，應該可以擦乾淨的，要不你再補點顏色上去……”

忽然，他的話停住了，他指著畫面對燕婉道：“你看！”

燕婉看了一眼，也怔住了，她抬起頭，連連對鴻離招手道，“姐姐，你快過來看看呀！”

鴻離鬆開賴宇明的手，說道：“我去看看。”

賴宇明點點頭，

鴻離走過去，笑著問道：“怎麼了？”

“數字！”

燕婉指著畫布叫道。

鴻離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副畫在有蘭花作為背景的地方，被松節油汙染了一大塊，剛剛被林力偉手忙腳亂的一擦，擦掉了表面上的一塊油畫顏料，露出了畫布底子上一長串藍色的阿拉伯數字，鴻離熟悉母親的筆跡，知道這串數字是母親寫上去的，但是這串數字代表什麼意思呢？

鴻離瞪著那串數字，還沒想明白，那串數字卻慢慢褪色，轉瞬就在畫面上消失了蹤影。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的不解。

燕婉問道：“姐姐，這件事太奇怪了，我們要不要告訴爹地？”

鴻離搖搖頭，“爹地以前說過，不准我們在他面前提媽咪的事情，你忘了嗎？”

燕婉點點頭。

鴻離小心翼翼的捲起那副畫，對燕婉道：“不要畫了，小心讓爹地看見，又惹他不開心。”

“知道了。”燕婉怯生生地答道。

******

寂靜無人的深夜裡。

鴻離獨自坐在桌前，怔怔看著那副被油汙了的母親自畫像出神。

她用打火機烤熱了畫像的背面，那串數字就慢慢顯現出來，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