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ldo;放肆！你以為國家昏亂了，你段秀實的名字就可以名揚清史。&rdo;郭晞說不過段秀實，索性動起手來，將段秀實推倒在地。渾瑊上前拉住郭晞，扶起段秀實。李豫大怒，離案而去。渾瑊、郭晞離開延英殿，剩下段秀實一人長跪不起。

晚膳時分，李豫問程元振：&ldo;姓段的走沒有？&rdo;

程元振回答：&ldo;沒走，還跪在延英殿。&rdo;

李豫準備軟硬兼施，讓程元振前往延英殿傳詔，賜段秀實御膳。

李豫親自為段秀實加菜。段秀實連忙跪地謝恩。

李豫扶起段秀實，拍著他的肩膀說：&ldo;卿乃我朝之馬周、魏徵，豫有意讓卿掌管御史臺，督查全國官吏。&rdo;李豫嘴上這麼說，心裡可沒這麼想，真要讓段秀實主持御史臺，那還不搞得朝廷上下雞飛狗跳，終日不得安寧。

段秀實低頭回稟道：&ldo;陛下對臣厚待有加，臣萬分慚愧。&rdo;

李豫感覺氣氛醞釀得差不多了，步入正題，對段秀實說：&ldo;二郎跟隨豫東徵西討十餘年，兢兢業業，盡忠職守，戰場上多次救過豫的性命。其父郭老令公，為國戎馬操勞幾十年，如今年逾花甲。段府君也身為人父，怎忍心見白髮人送黑髮人呢。

段秀實當然明白李豫的意思，只要在這個案子上松鬆口，位列三公的御史大夫就是自己的。段秀實沒有多想，跪在地上嚴肅的說：&ldo;陛下難道忘了，五日前在早朝上，當著眾臣說過的話！&rdo;

李豫：&ldo;我說過什麼話？&rdo;

段秀實：&ldo;陛下當時說&l;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r;。天子金口玉言，不可食言於天下啊！&rdo;

李豫有些惱怒：&ldo;朕身為天子，就算郭旰犯了什麼罪，總可以下詔赦免吧。&rdo;

段秀實毅然質問道：&ldo;陛下這樣徇私枉法，天道何在！公理何在！&rdo;

&ldo;你！&rdo;李豫氣不過，扔下碗筷，拂袖而去。

程元振見李豫為郭旰的案子悶悶不樂，立刻投桃送李，向李豫建言：&ldo;奴家有一計，可為陛下分憂。&rdo;

李豫：&ldo;哦？說來聽聽。&rdo;

程元振：&ldo;段秀實此人沽名釣譽，目無聖主，有他在長安一日，此案難辦。陛下不如將他降職外放，另選通達事理之人審理此案。&rdo;

程元振一語驚醒夢中人，李豫立刻有了主意，對程元振說：&ldo;這個段秀實，確實招人厭煩。不過人才難得，加上他並無大錯，降職說不過去。這樣，即刻擬詔，免去段秀實京兆尹之職，讓他去嶺南，做經略黜置使。&rdo;

嶺南距長安數千里，是唐代流放犯人的蠻荒之地。嶺南五府經略黜置使治廣州，負責綏靜夷獠，統經略、清海二軍，領桂、容、邕、交四總管府，節制安南都護府，品級與京兆尹相同，權力比京兆尹更大。李豫心想：嶺南天高皇帝遠，就讓段秀實去整肅一下那裡的吏治，省得成天在耳邊嗡嗡叫。

程元振連忙稱讚：&ldo;陛下英明！&rdo;

李豫對程元振越發有了好感，問：&ldo;依愛卿看，派誰審理此案合適？&rdo;

程元振心中早已為李豫想好了人選，回稟道：&ldo;大理寺卿王承恩，掌管刑獄多年，精明幹練，可當此任。&rdo;

李豫讓程元振傳詔，命大理寺卿王承恩接管郭旰案。

王承恩是前任太原尹王承業的弟弟，久歷官場，掌管刑獄多年。王承業任太原尹時，因為畏懼叛軍，拒絕出兵支援常山，導致顏杲卿困守孤城，戰敗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