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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德順不樂意了：&ldo;好你個王霆，我哪兒招惹你了。&rdo;

王霆：&ldo;剛才在大街上，你說我是什麼？&rdo;

劉德順無言以對。

小乞丐顯然是被王霆嚇著了，趴在地上顫抖著說：&ldo;小的江六，十二歲，曹州人。&rdo;

李豫繼續問：&ldo;既然是曹州人，為何流浪到東都？你的家人呢？&rdo;

小乞丐突然泣不成聲的哭了起來。

李豫不知如何是好。

王霆蹲下來摸了摸小乞丐的頭：&ldo;別哭，慢慢說。&rdo;

&ldo;家裡人都沒了。&rdo;小乞丐剛說一句話，又哭了起來。

王霆沒聽明白：&ldo;沒了？怎麼會沒了！&rdo;

劉德順趁機奚落：&ldo;說你是隻沒頭蒼蠅你還不服，沒了就是死了！&rdo;

&ldo;你等著！&rdo;王霆指了一下劉德順，轉而安慰小乞丐。

小乞丐繼續說：&ldo;村裡沒有吃的，江六跟著同伴來到東都。江六也不願意偷，但是沒偷到錢，回去會被哥哥們打。&rdo;

李豫這才注意到小乞丐身上有不少傷痕，讓王霆把小乞丐扶起來，拿了一個梨遞到他手裡，讓劉德順給他安排個住處。

晚膳時分，李豫命人擺好酒宴，讓王霆帶來蕭延鈞。李豫當面向蕭延鈞賠禮，請他共進晚膳。蕭延鈞非常感動，不肯入坐。王霆抱拳道歉，蕭延鈞不好推辭，坐了下來。

李豫問蕭延鈞：&ldo;蕭少府擔任洛陽尉多久了？&rdo;

蕭延鈞回答：&ldo;下官剛到任三個月。&rdo;

李豫繼續問：&ldo;洪老爺子是何方神聖？豫發現蕭少府對此人似乎有所忌憚。&rdo;

蕭延鈞回答：&ldo;此人姓洪名存勖，道上人稱洪老爺子，是洛陽南北兩城的幫會頭目。卑職並非怕他，只是顧忌家中老小。前任魯縣尉死得蹊蹺，下官暗中調查，發現與洪存勖有關。&rdo;

李豫拍案而起：&ldo;豈有此理，這個洪存勖竟然如此囂張！蕭少府可查出什麼證據？&rdo;

蕭延鈞：&ldo;暫時沒有。洪存勖與河南府法曹劉鶚是親家，劉法曹的三公子是洪存勖的女婿。&rdo;

李豫：&ldo;這個劉鶚，身為東都執法官，怎麼和幫會頭目搞在一起。蕭少府今天抓了洪存勖的人，難道不怕他們報復？&rdo;

蕭延鈞：&ldo;下官身為縣尉，緝拿賊匪是職責所在，豈能因為害怕視而不見。下官只是擔心河南府下文要下官放人。&rdo;

李豫：&ldo;蕭少府不必擔心，明日一早把那四個惡徒交給金吾衛。&rdo;

蕭延鈞顯得有些為難。

王霆問道：&ldo;怎麼，蕭縣尉是否想說殿下私設公堂？&rdo;

&ldo;下官不敢。&rdo;蕭延鈞連忙答應。

李豫對蕭延鈞說：&ldo;亂世當用重典，蕭少府不必過度拘泥於律例。&rdo;

晚宴過後，李豫交給蕭延鈞一塊進出洛陽宮的腰牌，對他說：&ldo;遇到急難事可憑此入宮。&rdo;

第二天一大早，金吾衛剛從洛陽縣牢中提走四個惡徒，河南府下令放人的文書就到了。

獨孤雲依照李豫指令，帶兵將城中數千名流浪兒集中到東城。地痞無賴不敢和朝廷的金吾衛對峙，只得站在一邊乾瞪眼。李豫將這些流浪兒分成兩部分，十六歲以下的送去讀書習字，十六歲以上的編成一支特殊部隊，派專人負責訓練。

第百四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