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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旦聽說出谷查探，一個個便立刻生龍活虎，精神亢奮。

重耳喃喃道：&ldo;多麼美的天空！&rdo;

纏香緩緩轉過頭，大概是記起了往事，她突然笑了，笑得很溫存。&ldo;我喜歡這片土地更勝過天空，天空雖美，但畢竟不屬於我族。&rdo;

重耳認真的看著她，這個戎族最奇怪的女人。

纏香竟毫不迴避，目光清澈地迎接他的目光。

半晌，不知是重耳的眼神太強烈的顯示一種令她害怕的慾望，還是想到了某些讓她擔憂的事，她低下頭，嘆息一聲，&ldo;哎！我不明白族人為什麼不安於這塊土地，竟習慣於東飄西盪、打打殺殺的歲月嗎。&rdo;

&ldo;聖使能答應我一件事嗎？&rdo;她忽然停下腳步，美眸中投射出一種從未顯現過的目光。

&ldo;咳……咳……說說什麼事情？&rdo;措手不及之下，重耳惟有乾咳幾聲掩飾他的震驚。她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還能有什麼事情求自己呢，若是以前，他肯定會自做多情一番，可望著她透明近乎無物的眼睛，即使他喝醉了酒，也不會把眼前這個女人和情慾之事聯絡上。

&ldo;若聖使離開戎族，請務必打消戎族外伸的念頭。&rdo;纏香的聲音坦然而平靜，並沒有在語氣以及態度上有絲毫求人之舉，&ldo;如今戎族已然合一，看看戎族的歷史，強盛只是衰敗的前身，聖使若不出現，戎族至少還能平靜百年，可……&rdo;

&ldo;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乃天然之道，不僅僅是一個聖使所能改變得了的。&rdo;重耳有種極不舒服之感，暗惱道：難道我是戎族平靜生活的毀滅者嗎？

纏香的臉色瞬間黯淡下來，似乎有些茫然，仰望天空。

金色陽光下，她的臉龐更顯晶瑩而光潔，但重耳還是捕捉到她眼中一絲絕望之色。

&ldo;好，我答應你……&rdo;重耳隔了半晌，悶聲道：&ldo;如果我能做到，一定不讓戎族走出橫川山脈。&rdo;

&ldo;真的……&rdo;纏香聖女滿臉驚異，喜道：&ldo;那我先謝過聖使。&rdo;

玉臉開顏，猶若冰雪中綻放一束寒梅，冰珠猶掛，卻仍然含苞吐信。

重耳眼睛圓睜，頓時忘了衝動的後悔，愣愣道：&ldo;你不應該怎麼笑的，會害死人的……&rdo;

纏香羞不可抑。跺了跺腳，微嗔道：&ldo;聖使……&rdo;

重耳深吸一口氣，正容道：&ldo;以後你若想笑時，請記得先通知我。&rdo;

纏香心中湧起一股說不清楚的感覺，是慌亂還是不安，她也不知道。

&ldo;你打算怎麼謝我？&rdo;重耳習慣性的脫口而出。

纏香聞言黛眉一緊，沉思半晌，方垂下螓首輕聲道：&ldo;若聖使能達成纏香所願，只要是纏香能拿得出來的，任憑聖使索要。&rdo;

纏香抬起頭來時，臉上又恢復了一慣的淡漠。若仔細看，還隱約多了些蒼白之色。

過了，有些忘形，重耳暗罵自己一句，連忙換過話題道：&ldo;纏香昨天在谷口看到多少人，怎麼今天沒有絲毫動靜。&rdo;

&ldo;有馬蹄聲。&rdo;

前面傳來魏犨的一聲疾呼。

重耳知道魏犨是聽風追蹤的高手，所說自然不假，遂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