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ldo;咳！你們談，我……到前面去。&rdo;介子推說完便策馬揚鞭。

重耳看了一眼身邊虎視眈眈的琉璃，心裡打了個寒顫，馬鞭一揮，大呼道：&ldo;等我一起……&rdo;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琉璃發出一聲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笑聲，俏臉上閃動著一絲得意的神采，輕輕哼道：&ldo;看你能跑哪去……&rdo;

第二天上午，一行十七人進入連綿不斷的朝歌山。

這裡剛下過雨，空氣濕漉漉的。望上看，山頂上雲霧籠罩；山腰輕煙瀰漫，絲絲縷縷。

&ldo;狐射姑到了！&rdo;介子推淡淡道了一聲。

重耳眼神一亮，向兩裡開外的那片雜樹叢生的凹地望去，那裡有一條前人踩出來的羊腸小道。

&ldo;嗚……&rdo;牛角聲劃空傳來，先是在凹地裡響起，緊接著四面八方的號角同時吹響，聲音震耳欲聾，漫山驚飛鳥。

&ldo;八聲號角同奏，這是獵手接待貴賓的最高禮節。&rdo;介子推依然保持原來的速度，向凹林馳去。

重耳盡展雙目凝望著凹林處的動靜，十七騎呈一字形排開，緩緩前行。

&ldo;公子注意，獵手擺出了拜山刀陣。&rdo;介子推眼睛掃向重耳及琉璃道：&ldo;如不能經過他們的刀陣，那麼你們不會是他們尊敬的客人。&rdo;

前方山腳下的凹林前，出現兩排列隊等候的葛衣大漢，兩隊中間留下一條僅可一人一馬勉強透過的狹窄過道，手中連鞘獵刀擎天，在陽光的反射下，形成一條閃爍著無比殺氣的長形刀陣，刀柄上均刻有朝歌山的標誌－－雲霧繚繞的群山。

這一招聲勢嚇人，一來向重耳展示獵手的實力；還兼有試探重耳是否有闖山的膽量。如若重耳徒有虛名，那麼獵手們決然不會跟隨這樣一個主人。

&ldo;呵呵！這一定是那個韓少堅的主意吧！有趣……哈哈！&rdo;重耳嘴裡雖說著大話，可心裡早開始打起鼓來。

魏犨贊了一聲：&ldo;這等小陣且能擋住我主公的道，真是笑話。&rdo;

&ldo;琉璃……你……&rdo;

&ldo;公子不用擔心她，這刀陣僅留給公子過的，其它人還享受不了這個待遇呢。&rdo;

我一個人過？重耳感覺身上冷汗上湧，越接近刀陣，心頭愈是發冷。

介子推像是洞悉重耳的一切心理變化似的，悠悠地收回投向刀陣的目光淡然一笑道：&ldo;愈是殘酷到極至的愈是美麗的，如眼前這刀陣，在勇敢無懼的眼內欣賞到的美麗，對膽小懦弱者而言則是災難。&rdo;說著又意味深長地望了重耳一眼。

&ldo;殘酷的美麗？有些道理。&rdo;重耳一邊躍馬上前一邊唸叨著。

&ldo;美麗是有能力去欣賞它的人的奴僕，這或許便是世俗的悲哀。&rdo;介子推聲音平靜的道。

&ldo;你說的話似乎很有玄機。&rdo;琉璃不禁有些訝然道。

介子推啞然一笑道：&ldo;什麼玄機，是殘酷的事實罷了，走得多了，瞧得多了，便能感悟到一些東西而已。&rdo;

&ldo;真美！&rdo;重耳不再注視刀陣，而是抬頭望向天空。

湛藍的天空，那由頭頂若驚鴻般劃過淡薄的流雲，高掛正中的艷陽，像小孩睡夢中的笑臉。

微風拂起陣陣落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