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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麟聽著他們一言一語的聊著些自己不太熟悉的東西，感覺也頗為奇妙。

他自己是十三歲出的道，之後就一直泡在流行樂圈子和名利場裡，總覺得話劇音樂劇之類的東西都頗為小眾。

可哪怕相對小眾，喜歡的人也大有人在。

他聽著那姑娘講著有關江絕的各種記憶，既有些失落，又覺得驕傲而開心。

他也多想像她一樣，見證江絕在話劇院裡的一切。

絕絕九歲的樣子，肯定特別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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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完飛機餐的以後，那女孩已經沉沉睡去了。

頭等艙的伙食頗為不錯，照燒雞腿肉和炭烤嫩牛都做的噴香，偏偏戚麟還得控制乾瘦的狀態，象徵性的嘗了一口，就忍著饞勁去吃水果切了。

水果相對而言有益於保持身材，雖然含糖量高，但果糖也是必要營養成分之一。

江絕對食物一向沒太多興趣，看著雜誌道：&ldo;話說回來，你課本看完多少了?&rdo;

戚麟正剝著香蕉，聽到這話時動作僵了一下。

關於課本這一茬，還是去年開學時他們初相遇時的事兒。

那時候的自己為了準備《人魚歌》，向他討教怎麼提升演技，被佈置作業要好好看書。

如今轉眼一年過去了，課本……不算考試必背的範圍，就只看完了兩本。

戚麟已經意識到自己在江絕面前說不了謊，老實道：&ldo;《演員自我修養》和《尊重表演藝術》，我平時自己坐飛機的時候才有空看來著。&rdo;

他原本沒這個習慣，但和江絕混熟以後，也開始下意識地效仿他，到哪都帶本書。

江絕知道戚麟平時有多忙，聽到居然有兩本時頗有些驚訝。

&ldo;這兩本都讀完了?&rdo;

&ldo;嗯!&rdo;戚麟搖著尾巴道：&ldo;小江老師讓我多看書，我還是聽話的。&rdo;

江絕把雜誌放了下來，抿了口橙汁想了想，抽了一段問道：&ldo;『我們用意識技巧來塑造角色的身體』，然後呢?&rdo;

&ldo;『然後再透過身體的塑造來達到角色精神生活的塑造。』&rdo;戚麟頗為順溜地接道：&ldo;斯坦尼拉夫斯基的表演理論，這集我看過。&rdo;

江絕眨了眨眼，露出贊同的笑意來，再次問道：&ldo;為什麼莎士比亞在寫到《麥克白》的時候，要安排麥克白夫人在戲劇高潮之際去洗手?&rdo;

戚麟腦子裡一片空白，憋了半天拍了拍椅背，突然道：&ldo;我想起來了!&rdo;

&ldo;因為，因為這事要表現情感的重大時刻。&rdo;他試圖複述腦子裡的那些理論，說的頗有些不連貫：&ldo;用細小的生活化動作，比如麥克白夫人透過洗去手上的血跡，來表現真實而深刻的情感。&rdo;

他坐直了一些，臉上開始煥發出神採：&ldo;這段也是《演員自我修養》這本書裡的吧，我還記得那個導演講，『角色命運到達悲劇時刻並不意味著要突然出現精神痛苦，痛到無法呼吸、極度狂躁的狀態。』&rdo;

&ldo;『‐‐而是循序漸進、合乎邏輯地透過正確的外部肢體動作表現出來。』&rdo;

江絕非常欣慰的點了點頭，獎勵般的給他餵了一瓣橙子。

全程坐在前面一排的經紀人老範都聽懵了。

難怪‐‐難怪戚總要花關係把這兩小孩放一塊啊。

這白導家裡的孩子真是個學霸，還就真把小戚給引上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