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ldo;回頭給你補一個。今天就好好休息吧。&rdo;白憑撐著下巴道：&ldo;明天下午兩點再開機好了。&rdo;

江絕有些記不清楚自己多少歲了，只聽話的點了點頭。

他的人生幾乎全都奉獻給了戲劇與表演，對每年的記憶不是中考高考，而是一部又一部的作品。

從話劇到電影，時間被切割成冗長又平淡的一個又一個片段。

送他們回酒店的時候，江絕已經徹底睡著了。

他躺在戚麟的懷裡，溫順的連呼吸聲都頗為輕微。

戚麟本來頗為疲倦，但飽餐一頓之後反而精神了一些。

江煙止注意著路況，在等紅綠燈變色。旁邊的白憑看著變幻的街景，忽然開口道：&ldo;我還記得，最開始……好像是起了名字，想叫他白亦的。&rdo;

&ldo;不好聽。&rdo;江煙止瞥了他一眼：&ldo;太文藝了。&rdo;

戚麟豎起耳朵，好奇道：&ldo;後來呢?&rdo;

江絕隨媽媽姓的這件事，一直都好像是未解之謎。

他還在手機上搜過各種詞條，裡面的猜測全是各種狗血愛恨情仇的胡扯。

&ldo;怎麼說呢。&rdo;白憑看著江煙止的側影，慢慢道：&ldo;我本來很喜歡和煙止打賭。&rdo;

他們年輕的時候，是共同爭取名利和獎盃的戰友，也是各種牌桌的好搭檔。

各種或漫不經心或頗為認真的賭約，總是附帶著大大小小的獎勵與賠償。

在得知江煙止懷孕的時候，白憑還一度跟她打賭，如果她新的那部轉型之作拿了金球獎最佳女主角，就讓孩子隨她姓‐‐以紀念她的嶄新榮耀，以及這世紀性的一刻。

&ldo;那部電影，好像是我跟宋鈞演的《救贖之心》吧。&rdo;江煙止打著方向盤，只感覺記憶都跟老電影似的，模糊的有些難以回顧。

&ldo;《救贖之心》?&rdo;資深影迷戚小麟同學抬起頭來，訝異道：&ldo;可是那部電影只拿了最佳外語片提名啊。&rdo;

白憑聽到他這麼快的反應過來，神情也頗有些訝異：&ldo;你這麼熟嗎?&rdo;

戚麟想到了什麼，抱緊江絕小聲道：&ldo;江阿姨不會是……難產了吧?&rdo;

&ldo;也沒有。&rdo;白憑看向雨後濕漉漉的街道，慢慢道：&ldo;是順產的。&rdo;

二十幾歲的白憑等在門外，在十二月二十日的凌晨四點聽見了嬰兒的啼哭聲。

他的妻子被推出來的時候，連垂在額前的碎發都已被汗水濕透，嘴唇也微微發白，虛弱疲倦的只能看著他微笑。

襁褓中的那個小男孩被小心地遞交到他的手中，時間也好像在這一刻靜止了。

白憑這輩子，收到過許多的禮物。

下屬為了巴結他強行塞的菸酒，同行在喝酒吹牛時意外贈與的靈感，或者是那三部，在與煙止合作以後接連締造奇蹟的無雙作品。

可沒有一樣禮物，比的上他懷中那醜乎乎皺巴巴的小男孩。

他是那樣的又輕又小，連頭髮都沒有長出來多少，哭的時候吵得人耳朵疼。

可這個孩子，是他和他妻子的延續，是他們交錯的人生路徑上突然亮起的又一束光。

&ldo;我根本不知道，該用什麼來感謝她，&rdo;白憑回想起剛當爸爸的那一刻時，語氣裡還是心酸而又懷念：&ldo;她用自己的血肉，送給了我一個這樣可愛的孩子。&rdo;

&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