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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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冶子說，“如此做酒也太講究了吧。”

我說，“要不如何出此好酒？谷出於地上，水來自天上，而酒麴發酵又用人體溫來弄，可謂彙集了天地人三才之精華。這便是它的好處。”

歐冶子高興得不得了。也許是酒精起了作用。歐冶子不再像開始那樣拘謹了。

“說到酒，是天下最好的東西，比得上世上任何的東西。”

我與甘寧又各敬了他一碗，他一一飲下。酒量不小。

酒多了後，他便主動來敬我們。又拿了筷子擊碗作歌。好不熱鬧。真灌得歐冶子大醉，但他酒量很好，飲完後還要去打鐵。不知是紅撲撲的臉映著紅彤彤的爐火，還是紅彤彤的爐火映紅了紅撲撲的臉。甘寧可就不行了，沒幾碗下肚，已經倒在地上不動了，被待從們抬了出去。

歐冶子很是高興，大凡好酒的都喜歡把別人搞醉。而我雖然有辦法讓自己不醉，但仍然要裝作很醉，以便讓歐冶子開心。便在草亭上找個地方躺下。不時歪歪倒倒地去向正在打鐵的歐冶子敬酒。歐冶子也不停下活計。只把頭偏過來，讓我喂他喝，還一個勁要我也喝完。

眾人見歐冶子高興，也多喝了點酒，整個爐場更是熱鬧了。大家邊打鐵邊唱歌，好不逍遙。

我說，“開始時還叫谷主給酒取個名字，如今可有了？”

歐冶子一口酒噴在那燒紅的鐵器上，忽地騰起了煙火。

歐冶子說，“這酒真夠勁，就是死在它上面都值得。還有那個甘寧，他死了嗎？”

又說，“我看就衝它這勁道，不如就叫它青霜劍。***，進了肚扎得老子五臟六腑真夠勁呀。”說著，又嘿呀嗨呀地打起鐵來。

我再敬酒時，他笑道，“就衝你，衝你這酒，我歐冶子交你這個朋友，還有甘寧，那個死憨貨，這麼快就不行了。”又說，“有什麼話，你就說吧，你一介城主，軍國大事還有不少，不必在此陪我。今日之事我牢記在心了，你有什麼要求，就說吧。”

我一看時事已到，“我這裡有意改造一下戰船，這裡有草圖一幅，請先生指正。”

歐冶子放下鐵具，接過草圖，“就衝你的酒，我敢不幫。”說著邊走邊看，來到草亭之上。

他看過後，笑道，“好主意，這是你想出來的，還是城中的智者想出來的？”

我說正是自己想出來的。

他說，“後面一個大風車，帶上機關，連到船裡的大磨輪上，然後用人工也可，用牛馬也可，在船艙裡推動轉盤，帶動船後的風車轉動，划水推動船前進。你太有才了。”

我苦笑一下，這哪是我有才呀，我見過的船都是這樣的，後面那不叫風車，叫螺旋槳。不過他能理解這種設計還真不錯。

他說，“這樣，人人都可以划船，省去了很多的水手，船裡就可以裝更多計程車兵，而且還可以用牛馬來作動力，士兵們就可以更專心戰鬥了。好主意呀。”

我心想，如果讓我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還不知道有多少好主意呢。就怕你們接受不了。

歐冶子倒是爽快人，一口答應要做出這種戰船來，而且出於保護我的智慧財產權，不將此技術洩露給其他的軍團。我先期定製了一百艘，螺旋槳用鐵來做，材料由我負責送來。

改造戰船的事搞定。

第二天，聽門子報，歐冶子求見。

我一聽，心頭一悚，會不會是酒醒後反悔了？還沒出去迎接，歐冶子已經進來了。一進來就大叫，“老弟呀，你太看不起我了。”

我正納悶，歐冶子說，“你建祖龍城，收留背井離鄉的難民，這和我們墨家兼愛的思想是一致的。你怎麼不早說呢？要是早說，你還可以省下那些酒。我就最重你這樣的英雄，以後，我歐冶子專門負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