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ldo;子彈，給我子彈啊！&rdo;

&ldo;連長，我們快守不住了&rdo;

&ldo;連長四面都是敵人，我們被徹底包圍了&rdo;

即將彈盡糧絕‐‐我們全軍覆滅只是時間早晚而以。

凌晨3點

打退了敵人的一次次無休止進攻後，連長忽然把我和幾個班長叫到跟前，

我不敢正面看連長，透過月光能看見他臉色鐵青,額頭上不知什麼時候擦出一片血跡，

他拿出身上最後五根香菸，然後把每根香菸分成兩份，分發給大家。他們的眼睛通紅，看到香菸竟然都無動於衷，&ldo;怎麼都蔫了？

我幾乎辨認不出他們的模樣了，各個歪帶著帽子，因為缺水而乾涸的嘴唇，有的額頭上還包紮著紗布，

我現在帶的排其實不如平時的一個班，除了一班長趙偉沒有受傷外，其餘十幾個戰士各個都掛了彩。馬大炮原先帶個那個炮排僅剩下不到5個人，也沒有一門炮了，楊濤做了臨時排長。只要編制在，軍威就仍然在。

&ldo;連長，還是聯絡不到，怎麼辦？&rdo;通訊員張豐抹了一下臉上的黑汗無可奈何的說。

戰士們紛紛訴苦&ldo;快沒子彈了，我們如何突圍？&rdo;

連長望著大夥，好半天沒說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卻說&ldo;天快亮了&rdo;

是啊！眼看著天就要快亮了，雖然還是繁星點點，但遙遠的東邊已泛起一層朦朧的紅色，在我們駐守的高地眺望日出一定會覺得美艷無比……

我們都清楚天亮意味著是什麼？

我們還沒有走出包圍圈，

敵人的打擊完全受到了夜晚的限制，等天完全光亮，那真的是一切&ldo;真相大白&rdo;等待我們的將是敵人的更猛烈更瘋狂的圍剿‐‐如此好的機會，誰會錯過。

&ldo;連長！&rdo;

望著大家疲憊而緊張的表情，連長心頭一緊，吐出兩個字來：

&ldo;我們投降吧！&rdo;

大夥都愣住了。

連長望了望奮戰了二十幾個日日夜夜的戰友，嘆了口氣，說不投降都可能要死。

向來勇敢善戰的連長怎會出此言，難道聽錯了嗎？

我們失聲道：&ldo;什麼，連長你說什麼？&rdo;

&ldo;我再重複一次，我們投降！&rdo;

二十幾個人一下子就沸騰開來-‐‐

&ldo;我們不可能投降，我會留下最後一顆子彈打後腦勺！&rdo;

&ldo;我們堅決不投降！&rdo;楊濤吼道。&ldo;媽的，都打到這份上了，還投降，大不了死了，怕個屁！&rdo;

&ldo;對呀，我們部隊哪裡有投降的&rdo;

&ldo;為什麼不？我們再打下去就全完了，大家還年輕，路還長！我自己死了不打緊，但我把你們活著帶進來卻不能活得帶走，我死不瞑目啊！&rdo;

&ldo;可是連長，我們啥時候有過投降的先例？&rdo;

&ldo;子彈，水和乾糧都沒有了！&rdo;連長嘆了口氣，看見一直沒做聲的我他又問：&ldo;歐陽，你看呢？&rdo;

我冷冷地說：&ldo;少數服從多數&rdo;

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冰冷的態度，儘管我也曾怕死，甚至恐懼到尿過褲子，但兒時的教育告訴投降是絕對可恥的！根本沒有顧及到連長此時的痛苦甚至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