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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受極了，咬著牙。鼻子氣得要冒煙。

我甚至做好了準備，再和那些鏢客搏鬥一翻。憑我的身手，再多幾個也會被我揍得滿地找牙。

到了她家門口，沒有一點動靜，也沒見到那條大狼狗。敲門，沒反應，我鼓起勇氣一推，門根本沒鎖。

一進屋，我就看見唐小芳衣冠不整靠在床上，很平靜地望著我。似乎知道我來一樣。

她眼睛上塗了點淡淡的眼藍，隨便披著件細化邊粉紅色的綿綢睡衣。頭髮沒梳起來，任其披散在胸前，手裡拿著副撲克牌，睡衣裙被撩起半邊，露出一雙修長的腿。

我有些傻傻地望著她。&ldo;你的門怎麼不鎖&rdo;

&ldo;我要上了鎖就更活不了了&rdo;她滿口酒氣，老遠就能聞到。漫不經心的說：&ldo;你是想看我有沒有接客對嗎？告訴你，接了，我給自己下的任務是一天接十個&rdo;

&ldo;你喝醉了嗎？&rdo;

&ldo;沒有，我沒那麼傻，我知道喝醉的痛苦&rdo;。

&ldo;你有錢買酒就沒錢吃飯&rdo;

&ldo;接客的錢&rdo;她苦笑了一下。&ldo;給的錢剛夠買酒&rdo;

&ldo;你真的還是接了客！&rdo;

&ldo;我不接怎麼活，我不可能總讓你救濟吧&rdo;

我沉默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把目光停留在她的房間，看到牆上掛了張她在影樓新照的相。

&ldo;我的照片漂亮嗎&rdo;

&ldo;當然漂亮&rdo;

&ldo;漂亮有什麼用，只能賣身的時候可以彈個好價錢&rdo;

&ldo;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rdo;我搖搖頭。

&ldo;我知道，你想說，是同情我，愛護我，可我這人就怕別人對我好，我受不了這樣。

&ldo;我是你父親的戰友。我都說了幾百遍了&rdo;

&ldo;我不管，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對我好，而不想上床外，其他的男人對我好都是要上床的，你不如開始就和我上床，讓我只以為你是客人，不會讓我整天惦記，讓我喜歡上了你&rdo;。

她似乎怕我聽不明白，又重複了一次。

&ldo;我喜歡你，真心的，我以前經常說假話，可這回是真的，你不該對我那麼好&rdo;

我哆嗦了一下：嘆了口氣&ldo;你怎麼能喜歡我？你又說胡話了，要知道我和你父親是同輩

&ldo;我沒見過父親，就只當沒有一樣，你養我好嗎？&rdo;她哀求道：&ldo;我需要你保護，你不一定要每天來看我&rdo;

&ldo;我……養你，荒唐&rdo;

&ldo;那你讓我們怎麼辦？&rdo;

&ldo;你又讓我怎麼辦&rdo;我嘆了口氣：&ldo;我給你介紹了那麼多工作，你都不想去，我實在沒辦法了，我現在不來看你也不好，看你也不好&rdo;

&ldo;那就當我死了吧&rdo;她忽然臉色一沉，抱起桌子上的酒瓶，然後猛地擰開蓋，仰頭&ldo;咕咕&rdo;猛喝了起來，真是瘋狂，一瓶烈性洋酒，就如喝水般灌進口裡，片刻就見了底，然後她痛苦地閉上眼睛，一隻掩著喉嚨一手捂著自己的嘴巴，彎下腰劇烈地咳嗽，酒嗆得她要窒息，她扶著桌子望著我，面頰似乎燃起了大火，淚水在眼圈打轉。

我驚訝的望著她&ldo;你這是做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