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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lderoy 已經恢復了一些他自己的個性了。我們在Bode 先生身上也看到了顯著的進步。他的演講才能看起來似乎有所恢復,儘管迄今我們還聽不懂他的任何語言。好的,我必須去分發聖誕禮物了,你們慢慢聊吧。”
哈利環顧四周,看護房上的標誌明白無誤地說明它是病人永久的家園。與韋斯萊先生的病房相比,在病床周圍更多了些人性化的東西;比如,在Gilderoy 床頭板周圍的牆上,就是把Gilderoy 本人的照片用作牆紙的,所有的照片都顯得喜氣洋洋,向新來者或呲牙咧嘴,或揮手致意。他用不連筆的兒童體給自己簽了很多名。這時他已經被治療師按在椅子裡,Gilderoy拉過一疊剛洗出來的照片,拿起羽毛筆,又興高采烈地籤起名來。
“你可以把它們放進信封裡,”他告訴金妮,他把簽好了名的照片一張一張地丟到她腿上,“我沒有被遺忘,你知道的,沒有,我仍然收到許多崇拜者的來信。Gladys Gudgeon每星期都寫信給我。我只想知道為什麼他能堅持這麼做。”他一臉疑惑,但很快他便又恢復笑容,重新鼓起勁頭開始簽名。“我認為這完全要歸功於我英俊的長相。”
對面床上有一個面如菜色,滿臉憂傷的巫師正躺在床上凝視著天花板。他正在喃喃自語,似乎對他周圍的事情毫不覺察。順著前面數過去的第二張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她的整個頭部都被毛髮覆蓋著。哈利回憶起這種事在他們二年級的時候也曾在赫敏身上發生過,還好發生在她身上的那次損傷不是永久的。護室另一端的兩張床被一條華麗的簾子遮住了,這是為了使探病者保有一些隱私。
“Agnes,這給你,” Healer快樂地對滿臉是毛的那個女人說,一邊遞給她一小堆聖誕禮物,“看,你沒有被遺忘,對吧。你的兒子派貓頭鷹送了信來,說他今晚就會來探望你,這真好,不是嗎?”
Agnes高聲地咆哮了幾下。
“看,Broderick,有人送了你一盆盆栽植物還有一本有趣的日曆,每個月都有不同的Hippogriff 會出現在那本日曆上。它們會使這兒看起來更漂亮的,不是嗎?” Healer邊說邊匆匆向那個喃喃自語的男人走去,把一盆有著長長的、擺動的觸角的很難看的植物放在他的窗頭櫃上,然後親手把日曆固定在牆上。“還有,噢,隆巴頓太太,你正準備要離開嗎?”
哈利的頭轉來轉去。看見遮著護室末端那兩張床的簾子被拉起了。兩個探病者穿過床與床之間的走道,走向門口:其中一個是看上去很可怕的老女巫,她穿著一條綠色長裙,披著一張蟲蛀斑斑的狐皮,戴著一頂無疑是用一隻吃飽了的禿鷲做裝飾的尖角帽。那個跟在她身後的看起來極度悲傷的人是——奈威!
突然之間,哈利明白了在最後那兩張床上躺的人是誰。他做出一些十分誇張的動作來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試圖能讓奈威在沒有人注意和沒有人盤問的情況下離開看護室。但是羅恩也根據隆巴頓的聲音聽出了他是誰,並且在哈利能夠制止他以前已經叫出聲來:“奈威!”
奈威跳了起來,又馬上退縮,象是差一點點被子彈擊中。
“嘿,奈威!我們在這兒。”羅恩興高采烈地喊道,getting to his feet:…“看到了嗎?洛哈特也在這裡。你來看望誰?”
“是你的朋友們?奈威,”…奈威的祖母一面和藹地說,一面向他們走近。
奈威真希望有個地洞可以鑽下去。一抹帶暗紫色的紅暈爬上了他那胖乎乎的臉,他沒有直視他們中的任何一位。
“哎,是的,”他的祖母緊盯著哈利看了一會,向哈利伸出了她那滿是皺紋的象爪子一樣的手:“是的,是的,我當然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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