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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鐵柺,臉上有疤……”唐彪眯著細長眼睛,冷冷瞧著樊軍,說:“無雙堂秦孟先,前陣子讓人打斷了手……”
樊軍抬起右手柺子,沉沉地說:“便斷在這傢伙上頭。”
“斷得好。”唐彪哈哈一笑,自背後抽出大刀,風雷捲動地劈來。
樊軍舞動柺子迎架,兩人一對上便戰得風火激烈。唐彪刀勢大開大合,切風都有聲,他腳步也跨得大,忽而還伸手做爪突抓,當真像頭飢餓豹子。樊軍以守為攻,以柺子作盾,連連格開刀劈,趁隙出拳回擊。
一陣惡鬥下來,樊軍那鐵柺子給砍出好多缺口,唐彪那柄寬闊寶刀卻無恙,兵刃好壞,高下立判。
樊軍的肩頭給抓出幾道指痕,鮮血流下,唐彪的手臂也給捶了一拳,猶自發麻。
這頭衛靖讓豹子堂的人架起,拳頭雨點似地砸在他身上。
“快住手!”、“打死人啦!”姑娘們尖叫著。
“快停下手!”溫於雪慌亂地摘去頭上裝飾,跳下了花臺,想去救出衛靖,一干姑娘見場面失控,七手八腳拉著溫於雪,全都躲上了二樓。
溫於雪被帶到了紅舞雲身旁,忽而跪了下來,向紅舞雲和胡白連連磕頭,淚流滿面,哭著說:“紅姐、胡大哥,你們出面講講話,讓他們別打了……要我做牛做馬都成……”
紅舞雲和胡白都不答話,只是咦了一聲,見到下頭架著衛靖的豹子堂人馬忽然一個個軟倒。綠光倏倏閃起,紛紛點在那些漢子的腿上,是公孫遙來了。
公孫遙一手持著衛靖那把綠鐵劍,一手拎著個沉重的大包袱,氣喘吁吁地攔在衛靖身旁,看看腳下衛靖,朗聲喊著:“別打了,咱們不是沒錢付!”
“衛兄弟,我替你帶錢來啦,你開多少價?”公孫遙邊說,邊蹲下扶起衛靖,將那沉重包袱解開,裡頭是一堆黃金條塊。
“二十麼萬麼千麼百麼十麼……”衛靖頭昏眼花,耳朵嗡嗡蜂響,只覺得身上無處不痛。
“什麼?”公孫遙一驚,在衛靖耳邊低聲說:“我……我只帶了十萬銀左右的金條來!”
衛靖呸了口血,總算回神,瞪著那唐彪說:“都是那死光頭,無端將價錢提那麼高……我操,神兵大賽勝了也只三十萬銀而已……”
原來衛靖昨夜大哭而回,到了寢室仍抽噎不止,公孫遙見了,將他強拉到外頭,盤問至深夜,這才瞭解全盤情形。
公孫家為了刺殺李靡,幾乎全家出動,年輕力壯的數十名家僕,全都自信縣來到了海來市暫居,埋伏於各處,公孫遙的爺爺公孫祖打定主意,若是公孫遙刺殺李靡失敗,公孫家便和闖天門全面開戰。這樣計畫之下,自然也帶來了大批家當,區區十萬銀,於公孫家自是九牛一毛。
公孫遙和衛靖於是兵分兩路,一個上雲來樓喊價,一個便去取錢。只是公孫遙又如何知道這黃花閨女的初夜行情,也不能問爺爺,只得能拿多少拿多少。其實便是知道行情的人,也沒料到這價碼被喊至這麼高,足足可以頂下一間小酒樓了。
衛靖伸手在一旁桌上抓起一支雞腿,咬了一口,朝著花臺丟擲,砸在那面大鑼上,擊出噹的一聲,大喊:“成交了!”
衛靖擦擦嘴,伸手往腰間一探,將腰間那長布條揭開,抽出一柄二尺長短的烏鋼片,那是他昨日敲打半晌的烏鋼片,連兵刃的形狀都未造出,便只是一片鋼片而已,僅以布綁住尾端作柄來握。
衛靖拉著公孫遙來到樊軍背後,面向三方,數十名豹子堂的人馬,紛紛抽出兵刃圍上。
“這位大哥,你可是姓樊?你便是衛兄弟口中的刀疤鐵拳頭?”公孫遙不失禮數,轉頭向樊軍打了聲招呼。
“刀疤鐵拳頭?”樊軍手肘向後伸,頂了衛靖後腰一下,怒叱:“別替我取這麼難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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