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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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金馬不管這些，緊跟著勁疾噴出的那口“和牙血水”，舞著雙錘，就朝林晏衝去。它身上的大半修為，都練在這張嘴上，這副牙上，現在，它的妖法算是被老虎精破了，徹底的破了，等待它石金馬的，就只有一個死字！活下來受別的妖怪的羞辱，它石金馬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

自己以往的驕傲、以往的囂張，自己得罪的妖怪，可是不少，甚至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也經常不賣面子的。一想到今後自己的那些仇妖，會肆意地蔑視自己，嘲笑自己，挖苦自己的，說不定下些絆子，讓自己生不如死，羞怒之下的石金馬，毫不猶豫，頃刻間作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一個驕傲慣了的，一個一向視尊嚴比生命還要寶貴、還要重要的河馬妖，頃刻間作出的決定！

――它要乘百長、千長還來不及請它出局的當口，自爆妖丹，和那老虎精，同歸於盡！

卷二須芥境第十八章競擂（六）

河馬妖石金馬，還在藍星上的時候，因為啃吃了它所在河裡某處一叢不知名的野草，神智大開，漸漸地，能夠體悟到日、月、星辰給自己帶來的一點點變化，於是，由無意到有意，本是一頭普通河馬的石金馬，每日夜吞吐日月精華，慢慢地，修煉成了一隻妖精。

修煉成精後，石金馬卻陷入了苦惱之中。因為，沒有“同類”，石金馬不知道自己算是什麼，其它的河馬，還有別的平時見慣了的其它動物，對於已經成精的石金馬來說，都是那麼的幼稚，那麼的無能，那麼的可憐，甚至可憎！

自己以前真他媽低等，成天，就是和鱷魚們爭鬥，和同類――以往的同類追逐、撕咬，殺死河馬幼嬰，逼母河馬提早發情，好和自己交媾，產下自己的小崽；現在，石金馬卻對以往的這些日子感到無限地噁心。

石金馬離開了生自己養自己的大河，漫無目的地開始了浪跡。這時它發現，很多的地方，都有一種叫作人類的生物，而這些生物，非常地能幹、聰明，能有資格和它石金馬交往。耐不住寂寞的石金馬選擇了和這些人類同處。在一個山清水秀，和它的“家鄉”很有幾分相像的地方，變化成人類的模樣，住了下來。

人類雖然比石金馬弱小得簡直可憐，但和人類相處，石金馬反倒是學會了不少的東西。和人類呆在一起越久，石金馬對那種後來才知道叫作“道”的體悟越多，而本事、能力、也是快速地上長。

石金馬，喜歡上了人類。

也只有人類，也才配與它石金馬這樣的高貴的生物彼此交往。

然而，和人類的和諧相處在出現了一個和尚之後結束了。那和尚說它是妖，要降妖伏魔，於是以前和它石金馬友善的人類，其中有些還可以稱作它的“朋友”的人類，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對它，不僅是唯恐避之不及，甚至還表現出了極大的敵意。

石金馬在擊退了那個和尚後，只有黯然離開了那些人類。

從此，石金馬知道了自己原來是“妖”，是一個令人類恐懼、厭憎的“妖”。

既然有“妖”的存在，石金馬決定去找自己的“同類”。這一找，還真讓石金馬找著了。不過，找尋到的結果，卻出乎石金馬的意料，妖怪們之間不是戰鬥，就是征服。戰鬥有妖怪間的戰鬥，也有和人類之間的戰鬥；征服，當然就是妖怪之間的征服。

石金馬不喜戰鬥，以前和河馬、鱷魚的戰鬥，讓它極度厭惡這些打鬥，但打鬥、戰鬥，偏偏要找到它；石金馬不喜征服，不管是別的妖征服自己，還是自己征服別的妖，但“征服”本就是所有妖精的宿命。更特別的是，石金馬是隻河馬精，“同類”中並沒有它的“同類”，它根本就再也找不到在人類中間所找尋到的那種“友情”！

漸漸地，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