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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見了我不犯怵的年青年真沒幾個,於家那孩子面對我也沒你這沉穩勁兒,說說你的家世吧?”許嚮明不冷不熱說著話,也不再看郭凌飛,每次與那雙古井不波的眸子對視,總會莫名不安。

郭凌飛笑而不語,只是掭捏許靜的手,T恤袖口皺起,正好落入小傢伙眼裡,趴在茶几上胡亂畫圈圈的小傢伙像發現了什麼新奇事物,一臉興奮,邁著小短腿湊近郭凌飛,好奇問:“哥哥你的胳膊怎麼啦?”

三歲半的孩子天真爛漫,是一張不染世俗塵埃的白紙,不懂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不會考慮明星姑姑嫁什麼樣的男人,老爸會得到什麼好處,自己可從中戳取多大利益,日後能成為哪個層面的衙內。

郭凌飛瞧著稚氣十足的小傢伙,不由回想起十歲那年要拉著小獅子跟自己並肩搏熊的丫丫,嘴角牽扯起柔和弧度,美人一笑可傾城,他這一笑使人如沐春風,展露超越年齡的成熟魅力。

“受過傷結成疤就是這樣子了你以後可要注意不要像哥哥這麼不愛惜自己。”郭凌飛笑著鬆開許靜的手,摸著小傢伙的腦瓜頂,小傢伙那兩隻稚嫩小手慢慢揭起T恤的袖子。

觸目驚心的傷疤慢慢呈現在許家人眼裡,許靜抿嘴,一陣陣心痛,彷彿是鋼針一點一點扎進心扉,“傷在你身,痛在我心”男人哄女孩子上床的一句話卻是許靜此刻最真切的感受。

“哥哥這個是怎麼弄的?”小傢伙的手輕輕摩挲郭凌飛小臂上幾道最長的疤痕,不像其他人是震驚,而是好奇。郭凌飛撩起袖子,點著傷疤道:“這幾條是三年前被幾個不怕死的壞人用手指抓出來的,這個是被原始森林裡的毒蠔咬的這個是九毫米子彈擦破的”

郭凌飛慢慢敘述,許靜眼中淚光盈盈,許家父子目瞪口呆,不由自主欠著身子,盯著佈滿傷疤的手臂,神色連連變化,是道不出的驚訝駭然,三歲半的小傢伙像是在聽幼兒園老師講故事,很認真。

“那麼多壞人欺負哥哥哥哥一定是好人啦?”小傢伙仰起頭,頗有打抱不平的意思,不可否認孩子的同情心是特別的泛濫,比為了生活慢慢學會趨炎附勢的大人可愛多了,單純多了。

壞人,好人,該怎麼定義?郭凌飛輕輕搖頭,一個逆來順受的老好人在這個世界中頂多博取點同情和憐憫,十惡不赦的大奸之徒贏得是尊重和敬畏,所以他的世界裡沒有好人壞人,只有強者與弱者。

他眯眼笑著,流露孩子根本休會不出的意味,把小傢伙抱起,放在自己腿上,認真道:“這個世界沒有壞人好人之分,只有強者與弱者之分,孩子記住你要做一個強者,即使那一天你成了壞人芸芸眾生仍會把你當成頂禮膜拜的神。”

小傢伙聽得雲裡來霧裡去,眨巴著清澈眸子,甚是可愛,惹得郭凌飛低頭吻了下小傢伙的額頭,繼續道:“哥哥不是個好人,並且是壞人裡最壞的那種人,如果真有天堂和地獄之分,哥哥死後一定下十八層地獄。”

“凌飛不許胡說”許靜拽著身邊男人的胳膊,這一聲痛心責備道出了肺腑中的柔情,愛到深時方知痛,哪怕身邊男人的一個眼神,一句話,有時會讓許靜心痛到窒息。

許家父子在郭凌飛一番話後陷入沉默,不知該說什麼。許嚮明再次凝視郭凌飛有些滄桑痕跡的俊逸臉膛,心裡反覆思量著,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年輕人?

氣氛最沉悶這一刻,門開了,人未走進來,話音已從門外傳來,“許哥你不是說星期六要釣魚嗎帶上我怎麼樣?”

許家人轉移視線,郭凌飛摟著懷裡的小傢伙,紋絲不動。一個穿著時尚休閒裝的黃髮青年走入,手裡拎著裝名貴釣魚用具的真皮長包,價值不兼。青年朝著許嚮明減了聲“徐伯伯”,笑著走進來。

“於少今天中午要清吃飯沒時間釣魚了。”許超笑容可掬起身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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