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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平突然對著方丹吼起來:“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為什麼!”

方丹只好哄他:“我也是剛剛知道啊。”

“西平,原諒爸爸吧,”文健走過來訕訕地說,“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但你畢竟多了一個妹妹。”

“妹妹,妹妹。哈哈哈哈。”西平放聲大笑起來,他笑得那麼響,那麼狂,書房的牆壁都彷彿被他的笑聲震得嘩嘩直響。猛然,笑聲停了,西平象一頭受傷的獅子,甩動長髮,撕扯衣衫和領帶,瞪著血紅的雙眼,向父母發出淒厲的吼聲:“我不要,我不要什麼妹妹。我要的是妻子,妻子啊!”

說完,他就瘋了似地直衝出書房。

“西平,”方丹驚叫一聲追了出去。

一陣寒風襲來,把書房的門吹得“蓬蓬”直響。

文健精疲力竭地倒在沙發上。

號稱東亞第一大都會的不夜城上海,連最熱鬧、最繁華的街市在午夜時分,也終於安靜下來。

電影院散了最後一場,戲園子已鼓停歌歇,各大公司和那些摩天大樓頂部的霓虹燈廣告,也都陸續熄滅。平時人流擁擠、市聲嘈雜的馬路,此刻顯得十分空曠而寂寥。只有各公司、各店鋪門口和樓上支出的五彩旗——上面寫著“賤賣”、“歲未大減價”、“大賠血本”之類字樣——在寒風中有一陣無一陣地劈啪作響,或者偶爾開過的街車,短暫地打破這深夜的寧靜。

臘月的上海,實在是夠冷的。黃浦江上吹來又冷又溼的風,使人無法擺脫、無處躲避。市區那些高樓大廈,白天裡它的一面佔盡陽光,另一面就給街面投下濃重的陰影。到了晚間,一幢幢大樓則象一個個蹲踞著的巨獸。那些零零星星亮著電燈的窗戶,就象巨獸熒光閃閃的眼或白森森的撩牙。它們的另一個可怕之處是製造出上海人在冬天時最害怕而又無法躲避的穿堂風。這兩天北方的寒潮南下,一陣緊似一陣的西北風直颳得滿街樹葉飄零翻卷,直颳得街上本已寥寥無幾的行人無不把脖子縮得緊緊的,把雙手套在袖籠裡匆匆而走。在這樣天寒地凍的夜晚,誰不想趕快回到自己溫暖的家中啊。

然而且慢,請看長街那頭不是正慢悠悠走過來一個衣著單薄的年輕人嗎?他既沒有穿大衣棉襖,也沒有戴帽子圍巾,卻走得那樣緩慢,似乎在到處尋找著什麼。他的腳步有點滯重,深一腳淺一腳的,又彷彿是喝過酒,微微帶著幾分醉意。如果你能跟他貼近一點,你還可以聽到他口中正在唸念有詞,在獨自叨咕著什麼……

這個青年人怎麼啦?瘋子?醉鬼?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當然都不是。四個小時之前,他還和心愛的女友情意綿綿地流連咖啡館。兩個小時以前,他還在家中舒適的書房裡跟父母談話。對了,正是那場談話把他拋向了街頭。正是那場談話撕碎了籠罩於家庭之上溫情脈脈的紗幕,毀掉了他對父母的敬重,絞殺了他的美夢,炸裂了他的心。他從父母的言語、表情、神態中確鑿無疑地知道了:他正熱戀著、一心想與之結為伉儷的情人,竟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當最初的懷疑被排除之後,他簡直如被五雷轟頂,簡直象被入扔進冰洞,整個活生生的世界都在他面前崩潰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來到這寒冷而空寂的街頭。他彷彿聽到過媽媽那撕肝裂膽的呼喚:“西平啊——”。可是他覺得那喊聲是在另一個世界,遙遠渺茫而與自已無關。

他甚至來不及,不,是根本沒有想到對犯罪的父親痛加責難,更不必說對他那段不光彩的往事嚴加究詰。他弄不清,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不想弄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要無法推翻那事實,就什麼都毫無意義。

昏昏然漫無目的地在長街躑躅了兩個小時,砭骨的涼風寒氣才使他一片混亂的頭腦漸漸冷靜下來,清醒起來。也是在這時候,他才感到自己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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