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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唯恐她摔倒，前後左右圍追堵截，卻被妹妹誤以為是一種新奇的遊戲，反而兜著圈子跑得更歡了。

我從樓中走出時，就看到程呦呦好不容易抓住程曦，褐色的頭髮被妹妹揉得亂蓬蓬，而她正把小橙子按在膝蓋上撓咯吱窩，小橙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淚花都出來了。

程嘉溯快步向我走來，越走越快，抱住我的瞬間，他一用力托起我，轉了好幾圈才放下來。

我在他臉上親一口：&ldo;怎麼來得這麼早？&rdo;

程嘉溯：&ldo;想你了，呦呦和小橙子也想你。&rdo;

程呦呦舉手：&ldo;沒有，我才不想！&rdo;

小橙子覺得很好玩，跟著舉手，口齒不清地背誦她姐姐的話：&ldo;沒有，我才不想！&rdo;

我啞然失笑，先在程呦呦頭上摸兩把：&ldo;我想你了總行了吧。&rdo;

接過小橙子抱在懷裡，&ldo;誒，小橙子又重了啊。&rdo;跟她玩起了頭碰頭的遊戲，&ldo;到底想媽媽不想？&rdo;

小橙子尖聲大笑，不斷在我懷裡亂拱，我簡直抱不住她，只好讓程嘉溯抱著她，自己牽著程呦呦，一家四口往外走。

程呦呦跳著腳跟我告狀，小橙子又欺負她，小橙子又弄亂她的頭髮，小橙子又弄壞她的玩具……

我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她，&ldo;那你管好她，不要給她你的玩具。&rdo;

程呦呦怒瞪我：&ldo;張阿姨，你到底是不是小橙子的親生媽媽啊？她可是我妹妹，她要玩具，我能不給嗎？！&rdo;

我：&ldo;……&rdo;

罪魁禍首正&ldo;啪嗒，啪嗒&rdo;地給她爸爸臉上蓋章，親完程嘉溯又伸長脖子來親我，親一下還不夠，左邊臉完了換右邊臉，親得我一臉口水。

然後輪到程呦呦，小橙子認真地捧著她姐姐的腦袋蓋章，而程呦呦一臉迷醉，顯然已經忘了她為什麼要跟我告狀了。

就這樣，小魔女再次被感化成為傻乎乎的妹控，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玩具都獻給她，博她一笑。

回到學校附近我的公寓裡，程嘉溯打發兩個孩子去玩，自己一邊咬著我的耳垂，一邊酸溜溜地道：&ldo;你個沒良心的，連程呦呦都想，就是不想我是吧？&rdo;

我腿腳發軟，顧不上回答，只是緊緊纏著他，唯恐自己滑落到地上。

程嘉溯繼續惡人先告狀：&ldo;交流學者，一走就是一年，留我在家帶孩子……&rdo;

我一邊氣喘吁吁地回應他，一邊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謊言：&ldo;不要說得好像真的一年沒有見面一樣，明明上週才見過的。&rdo;

程嘉溯不說話了，手到處點火，我有點忍不住了……

&ldo;媽媽！&rdo;萌萌噠小奶音從臥室門外傳來，小橙子不知道拿什麼東西把門撓得山響，我和程嘉溯對視一眼，均哭笑不得。

程嘉溯黑著臉過去開門，他閨女完全無視爸爸的黑臉，樂顛顛跑進來跟我獻寶：&ldo;看，花花！&rdo;

程呦呦在門外一臉絕望：&ldo;爸爸，我不是故意的！&rdo;

程嘉溯悲憤地瞪程呦呦一眼，不是故意的，你別笑那麼開心啊！

終歸拿兩個孩子沒辦法，一把撈起小橙子，&ldo;走啦，咱們吃飯去。&rdo;

一年前，我得到一個到瓦格寧根大學做訪問學者的機會。瓦格寧根大學和越溪大學有學術交流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