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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群人跺跺腳，整個東部金融界就可能掛起一場風暴，含糊不清的賭約實在是太容易叫人鑽空子了，楊霏這種摳字眼的態度，在玩樂的時候彷彿有些不合時宜，但仔細想想，也只有這樣的縝密，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證參與雙方不至於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家族利益輸出去。

楊霏繼續說，&ldo;第二點，如果是二少你贏了，你大可以要求程總為你做一件事情。但我實在想不到，如果是程總贏了，你能幫他做到什麼。&rdo;

程嘉洄臉色變了變，如果換了別人這麼說，他一定會因為此刻的受辱而瘋狂報復，但現在說話的人是京城楊家的二小姐，他只好打落門牙和血吞，從唇縫裡擠出一句話：&ldo;要是我輸了，就讓父親允許他回家。&rdo;

楊霏詫異道：&ldo;怎麼，程家的嫡長子不能回家？這可真是千古奇聞了。&rdo;

程嘉溯不願意回家面對程頤和與程嘉洄的天倫之樂，寧願在外頭住著，但這在程嘉洄眼裡，是他被流放了，他覺得只有自己求父親，程嘉溯才能得到回家的機會‐‐前兩次春季，也的確都是因為桑柳教導，他求過程頤和，程頤和才鬆口讓程嘉溯回家的。

程嘉溯嗤笑：&ldo;不是誰都會把一所房子當成至高無上的榮耀。&rdo;這份人情，他還真的看不上。如果不是鄭夫人依舊住在大宅，他春節期間得回去承歡膝下，他早就不想與那對噁心人的父子一同過年了。

臉皮又被撕下來踩了一次，程嘉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簡直沒個消停。他惱羞成怒，不耐煩道：&ldo;那你說，到底要個什麼樣的賭約？&rdo;

楊霏笑眯眯地指指方萌萌，&ldo;你來說。&rdo;

&ldo;啊？我？&rdo;方萌萌遲疑著，瞪大了無辜的眼睛，神情惹人憐愛。

鄭與澤道，&ldo;她懂什麼？&rdo;不願意讓方萌萌來決定。

方萌萌看著憂鬱，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卻沒有完全消失，她立刻精神百倍地瞪著鄭與澤，嚷道：&ldo;我怎麼就不懂啦？不就是賭約麼，我現在就定一個！&rdo;

她頓了頓，回憶了一下楊霏剛才提到的規則漏洞，眼珠滴溜溜一轉，就有了主意，&ldo;你們兩隊，程總和這位二少，就當成是隊長吧。哪一隊輸了，隊長就向對方的隊長鞠三個躬，說三遍&l;我服了&r;。&rdo;

這倒是一個很具有可行性的提議，我正這麼想著，就聽方萌萌繼續道：&ldo;然後我會把鞠躬過程錄成影片發到微博上。&rdo;

鄭與澤倒吸一口涼氣，&ldo;你這個女人，究竟在想什麼啊！&rdo;

對他們這群人而言，面子大過金錢的損失，哪怕讓他因為輸了拿出來五百萬，也比給討厭的人鞠躬來得輕鬆。

方萌萌看看他，翻個白眼，&ldo;你不要扯後腿輸了！&rdo;

這姑娘倒不是成心想看程嘉溯難堪，雖然程嘉溯不食人間煙火、不玩人間美女的男神形象已經倒塌，但她還沒有脫粉，對程嘉溯的勝利依舊有著十足的信心。

可她忘了考慮我和鄭與澤。她以為鄭與澤對上裴令婕一定會贏，而我輸贏都無所謂，卻不知道鄭與澤的贏面並不是很大。

若是這一場我們輸了，那麼程嘉溯的面子和尊嚴，將會受到無法修補的嚴重損害。

程嘉洄還要再說點什麼，裴令婕拉長聲音漫不經心道：&ldo;還有完沒完？不就是玩一玩麼，至於這樣？我看這個規矩挺好，就這樣吧！&rdo;

反正不論輸贏，她都沒有什麼損失，方萌萌這個提議正好合乎她的心意。

美人都這麼說了，在場各位公子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