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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究竟哪裡做錯了您說啊！&rdo;當了二十多年乖乖女，一直是父母的掌上明珠，這第一次被說糊塗、被甩巴掌，我的理智也快消耗殆盡了。

媽媽用雙手捂住臉，痛心疾首地哽咽道：&ldo;糊塗，你糊塗啊！&rdo;

&ldo;媽！&rdo;我扶著她坐下，也跟著哭起來，&ldo;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您說啊，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一個，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rdo;

媽媽穩了穩情緒，擦乾眼淚，問我：&ldo;疼不疼？&rdo;看樣子是想摸一摸我腫起的臉頰，但又躊躇。

我搖搖頭：&ldo;發生了什麼事？&rdo;

媽媽嘆口氣：&ldo;你從小專注學習，對人情世故不大懂，我想著這也沒什麼，反正成績好，總能有一技之長餬口，單純有單純的好處，不捲進亂七八糟的事情裡，倒也省了很多精力。&rdo;

&ldo;可我沒想到，是我害了你。&rdo;她喃喃地道，&ldo;把你教得這麼簡單，叫人一眼就能看穿，輕易就能哄去，這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不稱職。&rdo;

我越聽越是一頭霧水，連忙打斷她，&ldo;媽，你就說你到底遇上了什麼事……&rdo;

&ldo;你個傻子，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rdo;媽媽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我一指頭，&ldo;程嘉溯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那樣的人，躲著還來不及呢，你倒好，自己湊上去！&rdo;

我心說，我並不是想嫁給程嘉溯‐‐我沒有媽媽說的那麼單純，知道家世不匹配，婚姻肯定艱難‐‐我只是因為喜歡他，所以想和他談一場不會後悔的戀愛。

但這種心思不能告訴媽媽，在她眼裡我已經是大齡剩女了，凡是不以結婚為目標的戀愛，她一定會認為我是耍流氓，或者被人耍了流氓。

我只好遮遮掩掩地告訴她，&ldo;程嘉溯對我，是認真的……&rdo;

&ldo;啪！&rdo;媽媽又用力在我頭上拍了一巴掌，罵道，&ldo;你怎麼知道他是認真的？！他在商場上爾虞我詐的時候，你還在學校發夢呢！&rdo;

我咬咬唇，知道自己沒法證明，只得先搪塞過這一陣，&ldo;媽，我實驗室還有事，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回去安排好了就過來。&rdo;

媽媽待要留下我，一想到我在程嘉溯手底下討生活，又算了，只是嘆道：&ldo;你小時候，人人都說我好福氣，有個聰明乖巧的閨女，現在才知道，一樣是個討債鬼，我能少活二十年！&rdo;

我哭笑不得，抓起包離開。我要仔細想一想媽媽的話，想清楚自己現在的情形。

臉上還帶著指印，也不敢回實驗室，我一徑回到員工宿舍，還沒上樓，就見一輛黑色商務車殺氣騰騰地衝過來，停在身邊。

我嚇了一跳：&ldo;怎麼回事？&rdo;

程嘉溯從車窗裡露出陰鬱的臉來：&ldo;你莫名其妙打電話罵我一頓，然後又關機‐‐&rdo;他的目光落在我臉上，聲音驟然一緊，&ldo;誰打你了？&rdo;

媽媽是因為在唐韻總部聽了流言蜚語而產生了誤會，我一開始將怒氣撒在程嘉溯頭上，那是他的公司，他的屬下。而現在，在我自己被打了一巴掌之後，我反而不好意思見他了‐‐他並沒有做錯什麼，甚至都不知道我媽媽曾經去過明月湖總部。

看著因為我關機而匆匆趕來的男人，我不知道還能再奢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