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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母親，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摔疼了不能找你哭訴，因為你一定會告訴我，&l;哭什麼，站起來，剷除絆倒你的東西！&r;你從來不管我疼不疼，你只在乎我有沒有弄髒自己，有沒有保持完美的禮儀。&rdo;

鄭夫人表情冰冷，程嘉溯則比她更冷，他深碧色的眼珠裡像是結了冰，薄唇翕動，&ldo;母親，那時候我不會找你哭，現在我有妻有女，以後一把年紀了，難道還會找媽媽哭麼？&rdo;

鄭夫人身體一晃，她沒想到當初的冷漠，會給程嘉溯帶來這麼重的創傷。但這不是今天他們母子談話的重點，她再一次強調：&ldo;她什麼都不能帶給你！你需要更好的妻子！&rdo;

我想說點什麼，程嘉溯制止了我，他突然笑起來，笑得不可遏制，直到鄭夫人都驚訝地看著他，不知道兒子為什麼突然笑成這樣。

程呦呦更驚恐，悄悄拉我：&ldo;爸爸是被你氣瘋了嗎？&rdo;

小魔女諳熟各種電視劇的套路，一聽&ldo;五百萬&rdo;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這麼長時間程嘉溯都只在和鄭夫人糾纏，沒理我，在小魔女心目中，這是她爸爸氣到精神失常的表現。

現在不是閒聊的時候，我沒跟她解釋什麼，小聲問：&ldo;你是要回房間去還是要留下？&rdo;

程呦呦閉嘴了，她很願意參與進這件事情裡來，即便只是旁觀者，也好過被弄回房間。上一次鄭夫人來的時候，她驚恐得像一隻被暴風雨嚇壞的小麻雀，但是現在她的膽子已經大到可以圍觀了。

程嘉溯笑夠了，綠眼睛裡淚光點點，不得不用手抹著眼角：&ldo;抱歉，我實在忍不住。&rdo;

&ldo;你在笑什麼？&rdo;鄭夫人敏銳地感覺到程嘉溯的大笑不是因為別人，就是因為她自己。

程嘉溯深深凝視著他的母親，似乎又想笑，扯了扯嘴唇，還是忍住了：&ldo;母親，在你眼裡，程嘉溯與程頤和是一樣的人嗎？&rdo;

他直呼了自己父親的名字，但鄭夫人並不在乎這個，她甚至喜歡兒子叫董事長的名字，因為這證明程嘉溯和她才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程嘉溯對程頤和這個父親並沒有多少尊重可言。

&ldo;你是我的兒子，你與程頤和完全不一樣。&rdo;鄭夫人說道。

程嘉溯緩緩開口，&ldo;那麼，母親為什麼想逼著我做與程頤和一樣的事情？&rdo;

鄭夫人一愣。

&ldo;挑選一個家世足以匹配、甚至更勝我一籌的妻子，放她在家裡當怨偶；然後，在外金屋藏嬌。利用了妻子，又對她棄之如敝履，日後外室生了孩子，還要帶他們母子登堂入室……母親，你想看著我變成這樣的人？&rdo;

&ldo;不！&rdo;鄭夫人搖頭，她的意思當然不是這樣！&ldo;你和程頤和不一樣，你會為你的家庭負責！&rdo;

&ldo;是啊，&rdo;程嘉溯又笑起來，只是這一次笑容有點悽慘，&ldo;我比他更好，所以我就活該比他更痛苦？他尚且可以金屋藏嬌，我不會。&rdo;

他回頭看我一眼，&ldo;我喜歡的人，也不會住進我的金屋裡。&rdo;

鄭夫人對此嗤之以鼻：&ldo;這種愛慕虛榮的女人，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rdo;她悲憫地看著她的傻兒子，&ldo;嘉溯，聽媽媽的話，媽媽不會害你的。&rdo;

程嘉溯閉上眼搖搖頭，&ldo;母親，你又一次讓我失望了。&rdo;

鄭夫人眼裡閃過怒火，&ldo;你也同樣讓我失望！&rdo;

氣氛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