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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腳兀自顫抖，還在嘴硬：&ldo;你怎麼知道？你又沒有出過車禍。&rdo;

程嘉溯笑道：&ldo;我的幾輛車安全措施都做得特別好‐‐防著有人惡意撞車呢。所以，只要是不被坦克迎面碾壓，這車裡且死不了人。&rdo;

我想起他的處境，程嘉洄母子倆為了奪取家產，未必幹不出僱兇殺人的事情。或許他現在這麼注重車輛的安全，就是因為少年時代已經遭遇過那種事？

收回思緒，我開得更加小心翼翼了，在路上轉了幾圈，終於找回了手感，雖然還不熟練，好歹不至於面對車子不知所措了。

程嘉溯表揚我，我苦臉：&ldo;可累了，比做實驗還累。&rdo;

做實驗是我的本行，駕輕就熟；而開車需要我全神貫注，精神緊繃，一趟下來，真是比連著做一天實驗還累。

程嘉溯就陪了我兩三次，再後來看我比較熟練了，就讓我自己練習，他還得忙著去杏林那邊擴大戰果。

等到週末他回來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已經恢復了考到駕照那時候的水平。

趁著實驗室放假，我回學校去，向學院提交了學位論文電子稿‐‐這是要送外審的。外審是由教育部組織本領域專家進行的審核，每一篇論文都會被兩到三名專家細細閱讀，提出修改意見，決定是否能參與答辯。

由於審核過程中，論文作者與評審者均為匿名，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所以外審也叫做盲審‐‐盲審能最大限度地避免徇私舞弊，保證學術的公平。

到了這時候，孟老師已經不能再在論文上對我做出太多指導了，好在這篇論文一直在他的指導下，達到了他的要求，這時候見我回學校來提交論文，也沒有太擔憂。

倒是聽我說起&ldo;young&rdo;專案進展，孟老師很開心：&ldo;時也命也，你研究水平是有了，資歷卻太淺，做出來這個專案，以後不論什麼專案，你就都有獨當一面的資本了。&rdo;

&ldo;嗯，&rdo;我笑眯眯點頭，&ldo;阿溯說他屬意您作為生物科技園那邊的總顧問，這件事情怎麼樣了？&rdo;

孟老師精神抖擻：&ldo;說起來還是你做得不錯，原本我和老崔僵持了很久，你這邊專案有了進展，小程就掌握了主動權，如今已經是定下來了。&rdo;

我又問了下同門們的近況：師兄作為孟老師的助教，已經是越溪大學的正式員工了，卓爾和萬航兩個人也都確定了學位論文題目，正在著手設計實驗。

&ldo;對了，卓爾和萬航兩個，我會帶去生物科技園那邊參與專案。&rdo;身為導師，自己的學生各個有所成就，孟老師心滿意足。

我笑道：&ldo;老師，除了他們兩個，還有新來的師弟師妹呢？有好苗子的話，可以留一個給我，參與進&l;young&r;專案裡。&rdo;

孟老師道：&ldo;有是有，不過我並不傾向於讓他們參與你這個專案。&rdo;

&ldo;為什麼？&rdo;別人家的老師都恨不得幾個學生分享一個專案成果，我主動給師弟師妹分享，還被老師拒絕了。

孟老師喝口茶，不疾不徐地說：&ldo;這個專案最難的部分相當於是你獨自完成的，讓你師弟師妹去沾你的光‐‐如果你是老資格，那是自然的；可你現在也才剛剛工作，甚至都還沒有畢業。&rdo;

&ldo;再一個，他們還需要鍛鍊，就讓他們老老實實去找實習，反正我現在當著總顧問，總不會缺了他們實習的機會；等你以後有了別的專案，再讓他們去幫你。&rdo;